遥僧自觉背上一凉,险些没被吓出几滴尿来。
幸而凉意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周雪阳收回右手,冷冷道:“我命你调查的事调查清楚了?”谷嬏
长相俊朗的逍遥僧悄悄咽了口唾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属下已经搞清楚了巫神门在外的几个落脚点,想必与那四灵唤凶大阵有关,只是这些据点皆有巫神门大能把手,属下不敢轻易妄动。”
周雪阳微微点头,确实眼睛都没看逍遥僧一眼:“不错,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去找圣女领赏吧。”
逍遥僧大喜:“是,多谢宗主。”
说完逍遥僧如获大赦般退出了偏殿,仿若再慢一份便会命丧于此般。
待逍遥僧远去,周雪阳这才重新打开了右手,这次却不再是空空如也。
右手手心中一只半透明的凶兽不断挣扎似乎想要逃脱魔爪。
随着凶兽的挣扎,周雪阳本就白净的脸上顿时一阵苍白,但立刻又变为凶恶,身上的灵力如同瀑布般向手掌涌去,很快便将凶兽镇压。
“不愧是四凶梼杌,便是残魂也如此难以降服,不过快了,等本座凑齐其它三只凶兽便让你们团聚。”
……
时间过得很快。
白瑾瑜也从一开始的自若到到后来逐渐变得有些暴躁。
无他,原因自然是因为眼看第一节公开课的时间越来越近。
公开课是白瑾瑜离国变法计划最重要的一步,到时候必定是多方势力都会关注于此,特别是一些中小门派和儒家学海书山。
到时候全民修行的计划一旦推出,没有青云剑宗撑腰,白瑾瑜收割教导功德的计划绝对无法实行,更谈不上撼动儒家根基。
但越是急躁,青云那边就越没有消息传来,导致白瑾瑜每日都化作一枚白色望夫石般坐在金色的殿宇上发呆。
小赤衣到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是赵青见了两次急的团团转,每天都跑到国师府来陪师父,各种赏赐更是络绎不绝,倒是让白瑾瑜更烦躁了几分。
她搬出皇宫就是图个清静,现在倒是适得其反。
无奈对方却又是自己名义上的徒弟,没办法躲着藏着。
这日,赵青刚下朝便又早早的来了国师府。
守在国师府外的两个小厮见自家只有三岁的小国君一摇一摆的向自己走来,连忙屈膝行礼却没有叩见或者向内传话。
这是白国师这里的规矩,都知道国师喜眠,上午半日国师府内几乎都很难听到人声。
幸而朝堂之上都是自己人,倒是没有人上书参奏这个让国君禁声不懂礼数的国师。
“明日太后大寿,宫中设席宴请群臣。”
白瑾瑜慵懒的半卧在躺椅上看着手中赵青送来的文书。
话说回来,自从赵青出生后,白瑾瑜便极少再见巩巧。
自从巩巧怀孕时做出苟且之事被白瑾瑜和黄子安警告过后,对方似乎也在避着后者,往年几次宴请都没有请她这个国师,今年却不知为何将请帖送到了国师府。
而且,还是恰恰提前一天由国君亲自送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请帖绝不是巩巧想请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小不点下的主意,真是三天不打上发揭瓦。
白瑾瑜挽起衣袖准备将这几天的窝火全都发泄在离国国君身上。
赵青眼见不妙,立刻拔腿就跑,却发现退路不知何时已经被小赤衣拦住。
小家伙反应不可谓不快,见逃跑已然不及眉毛一皱立刻便成了委屈巴巴的模样。
“师父,你都多久没进宫来陪我了,这次就去嘛~~”
见对方委屈的模样,自古吃软不吃硬的白瑾瑜心头一软。
这段时间都在纠结青云剑宗的事情,确实没有心思进宫陪自己这个徒弟。
见白瑾瑜有所放松,赵青立刻乘胜追击道:“而且师父,最近有臣子上供了一种绝世美酒,我准备将其作为母后寿宴的御酒,若是师父不去可太浪费了。”
白瑾瑜自然知道对方在匡自己,但看前者一副机智的小模样,白瑾瑜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
得到满意答复的赵青自然是高兴异常,又在国师府赖了好一阵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皇宫。
直到国君车架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白瑾瑜才将温香的小赤衣抱在怀里,精致的下巴顶在小赤衣的头顶满脸愁容。
“白不想去?”小赤衣仰着脑袋。
揉了揉小赤衣的红发:“倒也不是不想,只是宗门那边没有消息,我的心就始终放不下。”
“那白不是更应该放松一下吗?”小赤衣不懂白瑾瑜的处境,自当白不开心,天真道:“正好明天妾身有空,可以陪白去大吃一顿。”
合着这小家伙是怕自己不把她给带上。
白瑾瑜满头黑线,不过转头一想自己就算愁死也无法改变宗门的决定,与其这般苦恼不如顺其自然。
最多也不过损失掉离国的教化功德和报复学海书山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当即,白瑾瑜也不再多想,将怀里的小赤衣举高高道:“行,明天我们去大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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