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对冲基金分拆上市,按照管理归属地原则,同时在港城、东京、纽约、伦敦交易所上市的想法,感到佩服。
“这位华国苏先生,实在太聪明了。”
在与摩根集团总裁罗斯·安格贝尔会面之中,杜鲁·高德格里不禁感慨道:“分拆整支对冲基金,同时在全球四大交易所上市,也就是说同时接受全球四大交易所监管,以后我们若是加强对其监管,在监管力度上,完全有别于其它几家交易所的话,那传递给市场的信号,给全球广大投资者的感观,恐怕就不怎么好了。”
“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推脱、拒绝。”
“没想到,这么快通过了相关的程序,将这事变成既定事实了。”
“这家机构的执行力,不容小觑啊,我们本来是想遏制这家机构,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同时将他们的投资动向,暴露在阳光底下。”
“但现在……”
“看当前全球投资者,对其的关注力度,已经整体市场的讨论热度。”
“恐怕咱们是又做错了一件事啊,让他们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之后,其在全球投资者之中的影响力,极有可能,还会扩大。”
罗斯·安格贝尔眼见杜鲁·高德格里眉头紧皱,摊了摊手,也很无奈地道:“这是你提出来的提议,如今很多人都知道是我们邀请他们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再反悔,恐怕对你的声誉和整个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声誉,都有影响。”
“这位苏先生,在启动基金上市事宜之时,还强硬地拒绝了所有想要入股投资的全球机构。”
“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清楚这家机构,在全球范围内,到底投资了多少企业、项目、囊括了多少资产,其未来潜力到底有多大。”
“不得不承认,咱们一个疏忽,这家机构,确实完全成长了起来。”
“想全面遏制,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了。”
“只能在以后的经济发展中和世界格局变化中,凭着经营管理、人才储备、战略投资眼光这些东西,正面交锋,争夺业务了。”
“他们在咱们国家,投资的企业和项目,应该是能够清点出来的吧?”杜鲁·高德格里问道,“如果有敏感投资领域,或者说不符合有些条例规定的,现在还可以令他们强制退出。”
罗斯·安格贝尔说道:“在整个北美市场,这家机构倒是渗入不是很严重。”
“他们在我国的投资,一级市场上,除了对硅谷一家叫特斯拉的电动车企业,下了重手,占据了超过20%的股份,其它的项目,基本上都是不超过3%的简单财务投资,在我国的其主要投资筹码,还是集中在二级市场。”
“特斯拉?有什么特别的?”杜鲁·高德格里继续问道。
罗斯·安格贝尔想了想,回道:“不满杜鲁先生,我现在对于这家机构针对特斯拉的投资,至今也挺纳闷的。”
“他们是在08年次贷危机之时,趁着我国政府为抢救经济,放松市场监管时出手的。”
“好像花了800万美元,即拿下了这家公司20%的股权。”
“但这家公司,经过差不多3年的发展,虽然有了小规模的增长,但其未来发展前景,并不被市场分析师看好。”
“他们在这笔投资上所赚取的利润,也远远不及他们在其它投资项目上所赚取的利润那么丰厚。”
“这笔投资,违反规定了吗?”杜鲁·高德格里自然也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继续问。
罗斯·安格贝尔说道:“在北美市场的一切投资行为,这家机构好像显得比其它市场,更为小心,咱们还真抓不住什么把柄,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
“这位苏总,很会挑人啊!”
“‘添越资本’纽约分公司的那位总经理,好像叫崔先石的,很有经营天赋,他的搭档,好像是叫帕特里克的黑人,在华尔街各机构间混迹多年,深谙华尔街的明暗规则,咱们无论从行政上进行刁难,还是从其它形式上进行刁难。”
“这俩人都能在短期内,顺利化解掉。”
“若这位华国苏先生,心里有着排外思想,即在纽约的分支机构,依旧以华人为班底经营的话,那咱们还好遏制,还好处理。”
“但现在……”
“他们所用的本地人,越来越多,其中好些在华尔街不得志的黑人,进入了这家新兴的金融机构。”
“致使政府在处理许多问题上,也开始缩手缩脚。”
“本土化?”杜鲁·高德格里微有诧异,“这么说来,这位华国苏先生,还真是有魄力啊。”
“是有些尾大不掉。”罗斯·安格贝尔说道,“不过高盛集团在日元汇率一战,损失极为惨重,险些被这家机构收割到彻底崩盘,我想……等他们缓过神来,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找这家机构的麻烦,伊诺克在华尔街,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他若死咬一个对手,‘添越资本’集团这家机构,纵然伤不到核心根基,相比纽约分公司,肯定也会麻烦不断。”
“暂时他们还威胁不到我们在北美的核心利益。”
“所以……我觉得事已至此,不妨再等一等,看伊诺克这个暴躁、心急的人,有什么招数来应对吧!”
“这位华国的苏先生,成长得太快了。”
“先前,大家处在‘次贷危机’的阴影里,同时又没有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厉害,趁着危机崛起,几年间,能将一家投资机构,扩张到如此体量。”
“但现在……大家应该都一致意识到了这家机构所带来的威胁。”
“意识到了它正在全球范围内,飞速扩张,抢占大家的业务和资源,正在改变世界金融格局,想必是不会再坐视它的扩张。”
“其实,世界金融市场,是个联合体。”
“它的体量虽然起来了,但只要把它排斥在咱们能够主导的金融体系之外,那它撑死了,也只能是一家基金管理投资公司,无法成为真正的金融巨头。”
“排斥在咱们主导的金融体系之外?”杜鲁·高德格里骤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