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了汗位。现在本汗的对手却是李瑕,要战胜他难道我还要和他比谁更能行汉法吗?大蒙古国崛起于草原,灭诸国,靠的从来都不是汉法。
这一番话听下来,真金的眼睛里浮出一股悲哀之色。
他喃喃道:「所以你要杀了我,我就是你的汉法。你为我起汉名,请姚公、窦公教我读书,我习儒家经典,奉孔子之学,以孝立身。你允他们将我培养成一个汉家储君,给他们期望,让他们效忠于你。现在,你不要汉法了,感觉到我有威胁了,你要杀了我?」
「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杀你。我所做所为都是希望能让我的子孙继承我的一切。
「但你不止有我一个子孙。」
忽必烈终于不耐,淡淡问道:「你深夜跑来发疯,到底想要什么?」
真金含泪道:「儿子只希望父皇能信任儿子信任幕府老臣。」
「记住,信任不是哀求来的,世间的一切都不是哀求能得到的,要靠抢。」
这般教导了儿
了儿子一句,忽必烈挥了挥手,让人チJ
将真金拖了出去。
之后,他随口评价了儿子一句。「虚伪。
「大汗。」
真金被带下去之后没有多久,帐外有人唤了一声,之后带了两个侍女进来求见。
忽必烈端起酒杯喝着,听着她们低声汇报着。「燕王说,他真傻,什么也没做,等着大汗回来,一切都完了··...."
一边听着,草原上的寒气逼来,忽必烈感到膝盖一阵剧痛。
他抚着膝盖,眼神中难得有些犹豫,之后化作了痛惜。
又过了一会,膝盖上的酸痛感渐渐消去,忽必烈眼神中的痛惜也渐渐消去,只剩下冷漠。
「去,办吧······」
真金走后,阔阔真一直没有睡,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掀开帐帘跑了出去,却发现并不是真金回来了,而是察必皇后身边的几个老侍女。
「你们怎么来了?」
「奴婢奉可敦之命,带燕王妃以及三位小皇孙到可敦的帐篷去。」
「什么?」阔阔真不解,惊讶道:「那我王呢?他在哪里?」
「燕王病倒了。「病倒了?!
阔阔真大惊,道:「我要去见
·····
「可敦担心王妃与小皇孙过了病气,这就走吧。
阔阔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向后退了几步,想要拒绝。
但由不得她。
很快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使这个夜晚愈发的仓皇凄凉。
七月初一,洛阳城外的唐军大营。
「忽必烈回到了开平,势必会使元军的整个战略发生很大的变化。」
张珏站在一张大地图上,指点着,又道:「首先便是山西的阿合马,此人与真金一向不合,因此之前一直是按兵不动,摆出坚守山西、不肯支援伯颜的状态。」
「但就在前日,我们的探马已经打探到山西这边有兵马调动的迹象。」林子道:「很可能是阿合马已经准备出兵河洛。
刘金锁一听,不免有些着急,大声问道:「大帅,那我们要不要猛攻洛阳,先把这洛阳城打下来再说?!」
张珏转头看向陆秀夫,问道:「君实如何看?」「以我军士气之盛、火炮之利,若强攻,当可破城。然伯颜亦不可小觑,伤亡必不会小,只怕影响攻之后的几个大城。
「依君实之意,还是招降?」张珏道:「但忽必烈既已归开平,伯颜守城之心愈坚。」
话到这里,陆秀夫也感到为难起来。
他踱了几步,走到帐帘边,眺望着远处的洛阳城,心中实不希望它损毁在战火之中,何况前些日子,他分明已看到了招降此城的希望。
正在犹豫之间,只见张珏麾下的小将史炤正大步向这边跑来,显得匆匆忙忙,十分着急。
「末将发现了这个!」
史炤冲进账中,当即便递上一支信箭,道:「末将骑马观察洛阳西城时,有人冲着末将射过来的。」
张珏大步上前接过,摊开来一看,脸色登时便有了不同。
「君实,且看。」
陆秀夫上前接过,信上只有一行小字。「今夜丑时西城外接洽,可助尔等取城。」
就这几个字看了又看,末了,张珏沉吟道:「是否会是伯颜的伎俩?」
「不是伯颜,伯颜的书法比他好得太多。」陆秀夫道:「此人是个汉人武将是仓促决定归顺的。」林子接过信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今夜我去接洽。」
陆秀夫道:「我陪林司使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