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是虚心求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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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之际,天下剖裂,太祖启运,虽则下西川,平岭表,收江南,而吴、越、荆、闽纳籍归觐,后,犹有河东未殄。其后太宗再驾,乃始克之。
(歌颂一下太祖和太宗的武功,太祖平蜀地、收荆湖、攻南汉、取江南等,宋太宗灭北汉)
然,西北之地,德明野心,若不折其羽翼而长养之,其必飞矣。
另,遥望北方,契丹虎踞幽云之地,进退皆在方寸之间,攻守之势,乾坤倒转。
方今之弊,可谓危矣!
治制之道,必有本末,所行方略,亦有先后。
此子大夫所宜知也。
昔秦皇汉武,纵横捭阖,席卷八荒,整顿乾坤,今子大夫之言,虽未尽善,然亦必有可言之。
(指虽然你们可能无法陈述的尽善尽美,但集思广益,仍然有可取之处)
其详着者,朕将亲览焉。(策论优秀者,朕会亲自阅览)】
看到殿试的考题,在场的举子秒变潮汐海灵袁华。
这道题我不会做,太难啦!
但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作答。
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只剩下,今天只考策论一道,且字数不限,文体不限。
】
后水阁。
看到李杰亲至,在场的大臣和考官们纷纷起身。
“平身。”
李杰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眼下又不是什么正规场合,私下见面,没必要一直绷着。
“诸卿且坐。”
言罢,李杰踱步来到御座前,缓缓坐下。
“朕刚刚听闻,卿等似乎觉得此科殿试题目太难?”
“回陛下,确有此言。”
吕夷简躬身出对。
“应试举子,大多不理庶务,平边之策,非一是一日之功,如无日积月累,此题,确实难以作答。”
吕夷简之言,并不是说答题太难,而是答得出彩太难。
能够参加殿试的,大多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哪怕不知边境内情,参考前代之制,现场编出一套像模像样的答卷,其实也不算太难。
难的是,言之有物!
莫说是应考的举子,便是让朝中百官亲自下场作答,一时之间,恐怕也无法挥就一篇雄文。
“哦?”
闻言,李杰轻笑一声。
“如吕大参所言,恰恰便是改诗赋为策论的缘由吗?”
“试问,吕大参进位,是以诗赋,还是以实务?”
听到这话,吕夷简连忙解释。
“臣……臣并非此意,臣只是觉得,日月之明,非一精之光也,物物相依,举子事前所善多为辞赋之艺。”
“吕大参所言,亦有可取之处。”
李杰故意做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此科殿试,除杂犯,不黜落。”(杂犯,指的是犯庙讳潜邸名,即考生需要避讳)
“诸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臣纷纷惊讶不已。
除杂犯,不黜落?
这明摆着是保送所有人中第啊!
除非考生脑抽,不然绝不会犯庙讳之罪。
官家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能如何?
当然是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