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旧劣性难改!”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失望,还有无比的厌恶。
赤仙儿的眼底微微的泛红,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抓着一般,“你居然在试探我?!我说过的,紫芝我一定要得到!”
漆黑一片的密室里,赤仙儿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听他冰冷的声音,“出去!回你的屋子里去,银子也不必你还了!”
明明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赤仙儿的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欢喜。
“好,走就走!姑奶奶我还不稀罕呢!”
说着几乎是拂袖而去,但她还是顺走了代珩給她的那套被褥,还有一本书。
自己可不会傻到回去躺板子。
她看着突然多出的那个枕头,半新不旧的,还沉甸甸的,想着他满柜子的新的,只给自己破的,只气的跺了跺脚,“小气!”
……
东院里,代珪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一袭锦缎的长衫上沾满了酒水,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更是眼圈泛红,嘴里哭哭啼啼的。
地上赫然扔着一件雪白的丧服,已经被剪得粉碎了。
正是清屏郡主。
这两日她一直跪在虞眉的棺椁前,那些虞家的人无不对她百般刁难,她这样一个飞扬跋扈的人,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
今日虞眉好不容易下葬,却以二皇子妃的身份,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身份,以后自己嫁给了代珩,自己的头上还要压一个她,这让她如何不气。
她哭的梨花带雨,“哥哥,都怪那姓佘的,自从她来了以后,连西院的那些人都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况且若不是那日她将我和母亲骗下山,我也不用受罪!”
代珪比谁都恨赤仙儿,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定要让她死!”
清屏郡主冷笑,“如今皇祖母连贞节牌坊都赐给她了,只怕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况且咱们都是小辈。”
代珪忽的冷笑起来,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脸见人!”
“这……”清屏郡主脸色一白,“谁会去毁她啊!”
“梁上贼不是来过吗?况且他爱采花的名声不都是人尽皆知吗?”代珪的眼中无比的阴险狡诈。
“她都老成那样了,那梁上贼怎么可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