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静了静心神,长叹道:“我又何尝不知,不过这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老者的心中有些乏累,他所忧虑的不仅仅是捉拿凶手的事,他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必然会惊动朝廷,而到时朝廷派人来查,那徐知府这二十多年来所做之事也将隐瞒不住,那时他也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陈通判小心的看了看左右,见无人,连忙是小声的进言道:“大人勿忧,以卑职来看,这次的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怎么说?”老者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陈通判。
陈通判再次看了看左右,靠近老者,小声的解释道:
“大人,这世上本就无不透风之墙,这徐家父子在洛阳城作威作福已有二十多年,其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之前之所以没有出事,不过是因为朝中有人为其撑腰,而现在他的靠山已经倒了,以卑职来看,便是没有这档子事,这徐家父子所做之事早晚也必将事发,而现在他意外死了,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老者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明白了陈通判是什么意思了。“你是想?”
“大人英明。”陈通判见老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是拱手赞到。
老者也是止住了话题,他想了想,随即也是笑了笑,接着是拂袖坐下,此时的他心中已是再无烦躁,反而是格外的清明,
他伸手引了引身旁的座椅,让陈通判也坐下,并随手拿起了一杯已经凉了清茶,一边品味一边思索着。
“这热茶有热茶的香,凉茶也是有凉茶的妙啊。”老者边品味边说着,随即就是喝了一大口,清凉爽口。
陈通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他知道老者已经是做出了决定,徐家要倒大霉了。
徐知府一家二十年来在洛阳城可谓是横行霸道,得罪的人是不计其数,不满其者早已有之,只不过大多数人都碍于他的权势而不敢声张,只能与其虚与委蛇,而现在他死了,正是那墙倒众人推之时。
“不过此事,那还是需要与柯捕头,程千户他们商议一下。”老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看着陈通判说道。
“这是当然,卑职这就去请程千户他们过来。”陈通判明白老者的意思,连忙是起身应道。
“对了大人,这四门紧闭,商贩们无法出城,这是商贩们的请愿书,您看。。”陈通判轻轻的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老者。
老者笑着看了一眼陈同判,随手接过,稍微扫看了一眼,随即便是点了点头。
“昨夜已经搜查了一夜,却是全无结果,想来那些贼人已经是遁逃出城了,既是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在封城了。安定人心,不使百业荒废,是我等的职责所在,让程千户解除出城禁令,只需严加盘查即可。”
“是大人。”陈通判笑着拱手应道,他这次一次性解决了两件事,正准备转身离去,不过就在这时,一名小吏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柯捕头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