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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感谢一直不离不弃追更的读者!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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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没伤,哦、这点不算伤,这是篮球的一部分。不会影响比赛的。」

    苏霏雅瞬间没了脾气,拿过他的毛巾要帮他擦擦,李楷没有拒绝。幸好队友马克儿闪得够快,不至于看到二人此情此景。她从他湿漉漉的额发开始往下擦拭,触及伤时,感到他呼吸略微一滞,便停了手,「疼吗?」他笑着摇摇头,说「没感觉。」

    帮他擦干上身,苏霏雅捡起地上球衣,「这也太冰了吧!还有外套吗?整感冒了还怎么比赛?」

    「感冒也不影响比赛。呵、当我没说。我不冷,先不穿了。」

    「那给你披个毛巾~哦对了,给你寄的礼物收到了吗?」

    「嗯……可能在储藏室吧。」

    于是,在回房前,二人先去了一楼的储藏间。平日里球迷们送的东西都会先摆到这里,等有空闲了再统一发放。苏霏雅很快找到自己的纸箱,可更快地,她便开始后悔让他这时来拿。在抱箱子的时候他竟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哎!我来拿吧!」她惊呼,区区八十斤她应该也拿的动。李楷严肃地摇头拒绝,重新抱好箱子就往家走。

    见他一路晃晃悠悠,她笑了,笑他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还要逞强。「呵呵,你们中国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中国男人无暇回应。

    千辛万苦,总算把箱子搬回二楼房里,李楷急喘了几下,撑着腰尽量没在她面前瘫倒,「这先放下,我等会再拆……」

    「嗯嗯,你去洗澡吧。我帮你喂橘子橙,顺便把这个也拆咯~」

    「希望要不是太奇怪的东西。」

    「放心吧!你肯定喜欢~」

    正如她所说,半个钟后。李楷吹干了发,整洁如新地走出浴室;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棵令人眼前一亮的橘子树!当然,这不是一棵真树,而是个一米八高的树型猫爬架。

    「哇哦……」他看愣了。这该算是她第一次让他如此惊喜,不免有些得意,「怎么样?我刚装好的!你看橘子橙多喜欢啊~」

    「谢谢。」他脸红道,兴许是刚洗好澡的缘故。

    「行了,看你今天也很累,早点休息吧!有事儿明天再说~」李楷有些诧异地看着走到门口的苏霏雅,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嗯……我们现在训练也不用起得那么早,全靠自觉……」

    苏霏雅双手环胸,歪过头瞧他;刚洗完的暖棕色头发柔顺又服帖,看起来就像个弟弟,虽然本身也就是。她不禁扬起邪恶笑容:「你想我留下来陪你就直说。」

    李楷遂真诚地直说了:「陪我说说话吧。」那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行吧,那就说说成年人的话题。」苏霏雅熟练地坐到床边,开口第一个话题就是那天喝多之后的事。李楷认真地听她说完,许久才缓缓开口:「其实我……」

    「其实你到现在都还把我当朋友。」苏霏雅轻巧地替他说出想说的话,「这点小事我会看不出来?你也一直都知道我很清楚这点吧。」

    虽然没想要直接说这些,但他对此确实无法反驳。「对不起。」

    「没啥对不起的,反正我也只是想睡你而已。」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说。

    「如果只是想睡,我可以……」

    苏霏雅大惊失色,差点以为他要“献身”,结果他说的“睡”就真的只是躺下而已……

    二人就这样,从坐着面对面变成躺在床上面对天花板,聊的话题倒是没变。

    「你少跟我提年纪!你才27我都30了。」

    「不一样……30对你的职业来说才刚开始,但我已经没时间了。其实我刚想说的是,我不可能会留在这生活,你也不可能离开A国,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苏霏雅沉默了,她不知道他还考虑过这样长远的事。不管这是不是他拒绝她的借口,都让她在心理上稍微好受了一些。她借机试想了一下,若是非要在事业和他之间做出选择,自己恐怕真的会选择现在的事业……

    「其实,在你面前,我是有点过于虚伪了。」苏霏雅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说说心里话:「因为我说过在遇到你之前,还没有过这样让我心动的人,不论男女我都尝试过,但……」话说一半,她偏头看了眼李楷便再次沉默了;后者早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实沉地进入了梦乡……

    「艹!这么重要的话倒是听人说完啊?」

    她的吐槽根本没能把人吵醒,李楷依旧睡得非常沉。她转念一想,他累成这样还二话不说搬了树,随后又留自己下来说这些……想到这里竟是感动地搂了上去。既然都要分了,这该占的便宜总不能不占吧!

    十二月二十四日。

    注定会有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这天一早,基本恢复健康的宗政正宗收拾好一切,自行搬回了西德尼球馆。他其实没带什么随身的物品,最主要的就是小黑七号和李楷那件红色的熊猫卫衣。他把卫衣挂进自己的衣橱里,拿起小七便出去了。

    两周前的一天,代顿·史丹曾去医院“探望”宗政正宗。宗政起初并不知道他的来意,只是一言不发地听他说他那些虚伪发言。然而,他的话却越来越令他不安。代顿竟然主动坦白了他让卡格拉尔去做的事……

    “我知道那是个白痴,但他充其量只能算个幌子,是个借口。”

    “我不是高看你,可就是觉得你很可疑。这是直觉。”

    “当然,我不会动你,所以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帕希尔夫可能是会保你,但他可不会保你的那些朋友们。我若是除掉了你的朋友,说不定,他还会感谢我的。呵呵呵呵呵……”

    他那笑声让人心底发毛。

    在情急之下,

    恐惧之下,

    宗政最大限度地保持住镇定,对他说:“如果他真正想要除掉的人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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