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只看着他们说话。
向骁隽性子柔雅,与他们处的很好,几人头凑在一起,东拉西扯,你呀我呀的,说个不停。
向骁隽有心教导弟弟谨守礼数,注意称呼,可是看他脸上含笑,其它人又不在意,又不忍心多说,只不动声色的瞥了晏时繁一眼。
晏时繁并不在意这个,眼神儿一直放在心宝身上。
不一会儿,王荣贵也过来了,施了礼入座,心宝问他:“妹妹回家了吗?”
王荣贵含笑应是,又谢了她。
郝花时笑问他:“王大人,刚那谁啊?就跟脑子不好使一样,干着这么糟烂没品的事儿,表情却跟个贞洁……咳咳,跟个真君子一样。”
王荣贵本来也是特意来解释的,便道:“此人,是已逝朱阁老的孙子。”
王荣贵家中,是典型的祖父厉害,但像他父亲和叔父才能就平庸一些,所以王荣贵身为长房嫡长孙,自小就被祖父带在身边教导。
而朱阁老家中,情形跟他们家十分相似,所以,朱阁老也是亲自带着孙子,就是刚才的青年朱丙阳。
正好老王妃与朱老夫人是手帕交,关系也好,所以在王清歌才五岁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那个时候朱丙阳也才十岁。
可没想到的时候,朱阁老死的早。
朱丙阳才十一岁,还远未长成,朱阁老就死了。
但朱家本就是世家,是有一些底子的,好好守着,哪怕仕途上不顺,富贵清闲是无虞的。
两家也一直来往着,一直到后来,他渐渐在朝中站稳脚跟,有一回,无意中听说了他们家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放心,就派人去查了查。
结果一查之下,着实吓了一跳。
朱丙阳的父亲朱成,很不成器,但有朱阁老压着的时候,也就只是平庸而已,可是老头子一死,他就彻底放开了,纳了几房美妾,在家宠妾灭妻,在外勾结官吏,包揽诉讼,放印子钱,什么都敢干。
而朱丙阳,本来也算是少年才子,但可能是因为祖父去世遭了打击,整个人都变了,阴沉沉的,极度爱面子,旁人穿件华衣,或者用一方好砚,他就必定要阴阳怪气……甚至后来,因为同窗的一方好砚被人私下砸了,最后查到他身上,被国子监除了名。
王荣贵道:“我祖父为人君子,哪怕朱家落魄了,也从未想过退亲,但贫寒好说,行止不端的却不成!!而且这样的家风……我着实是不放心。我就叫人把朱成的一些罪状搜罗了,拿去给他,让他家提退亲,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把亲给退了。结果后来朱丙阳又来找我,说他……”
他咬了咬牙:“总之说了一些疯话,他与五娘都多少年没见了,真是睁眼说瞎话!!我便威胁了他几句,但顾及着之前的交情,也没有落井下石,又托了关系,举荐他去青州书院读书。”
“结果后来……朱成牵扯进了当初二殿下的案子,被贬了官,我这才发现,朱丙阳居然又被青州书院除名了,为了什么,我并没有去查。后来他也曾来过我家几次,我们都没有见,这,算着有半年多没出现了,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