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宝不懂好不好看,心宝只想画的像。”
甘白璧笑道:“殿下,这画画,着实是没什么可取巧的,就是练罢了。臣当年着迷之时,时常每天清晨摘一片叶子,一整天,就画这一片叶子,一直画到叶片枯黄……就这么一直画了四十余日,然后才渐渐觉得笔下有了几分意思。写字也是如此,臣以前学草书,想装装样子,就只练‘甘玉’二字,日日练,练了两个月,然后再写别的,也觉得初窥门径。”
程弗居笑道:“臣倒不是如此,臣是只练腕力,指力,在手腕上悬些重物,从极轻到略重,等到腕上渐渐有了力气,写字就渐渐的端正了。”
团子弱弱的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元沈绝回来洗了澡,换了衣服过来,就听了这么一句,一边走进来,一边就笑道:“练武。练武就是取巧。我从未练过字,初学时,就是拿什么字帖,就能照着上头原模原样的写出来,那时父亲时常说我写字匠气太重,我是直到去年,练剑有成,才渐渐脱离那所谓‘匠气’的。”
团子被凡了一脸,只能默默点头。
元沈绝道:“你若不想练,我来写,我来画,便是真正的取巧之法了。”
甘白璧也安慰她:“殿下不必强求,殿下医术通神,口述让旁人记录便好,又何必样样精通,反而要分心,无法专研医术了。”
团子小声道:“可是,医术,我已经不用研了呀!!”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下了决心:“心宝要努力练武!等心宝变的很厉害,写字可能不用学就会了。”
甘白璧笑道:“殿下说的是。”
程弗居觉得被比下去了,他道:“殿下冰雪聪明,必定一日千里。”
甘白璧道:“臣也时常看些闲书,听闻高手飞檐走壁,衣袂飘飘,想必潇洒又美好。”
“对的!”团子眼都亮了:“你说的对!!将来心宝就是这样的!又潇洒又美好!甘大人你真聪明!看的真准!!”
甘白璧笑着,连称不敢。
元沈绝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于是团子就像每一个想健身先买几套运动装的人一样……让甘白璧给她写了一张时间表出来。
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吃早饭,什么时间陪耶耶,什么时候陪老婆,什么时间练武……安排的明明白白。
写的超大,还写了两张,到时候可以贴到墙上。
明霈帝召到甘白璧,就听方无忧说在这边忙,明霈帝好奇起来,就过来瞅了瞅。
一瞅之下,他就笑了笑:“挺好。”
然后他好奇一样问她:“起床的时间为何这么早?”
心宝道:“一日之际在于晨!!”
明霈帝挑眉,
行吧,懂了。
团子还问他:“耶耶你开不开心,以后心宝每天都跟耶耶一起起床!”
明霈帝看破不说破:“开心。”
于是到第二天早上,表上明明白白的卯初(5点)起床,明霈帝起来之后也没叫她,等到他忙完一阵,都快到辰正(8点)了,他过去拍了拍团子,团子迷迷糊糊哼哼唧唧,明霈帝道:“时间到了!不是按时辰表的吗?”
团子一扭身子,脑袋往枕头下面一藏……
听不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