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达成这项成就哪怕【狗屎】=【黄金】,在这个世界也是可以成立的,也是必然能够成立的!
这种事在蓝星其他阵营眼中可能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无法理解,可在炎夏很多人眼中,可就太熟悉了。
浓烈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这不就是炎夏常做的“人为自然立法”异世界版本吗?
世界影响众生、自然也能影响其内的无尽智慧生灵,智慧生灵都要在世界画定的那个圈中生活。
可是反过来,无尽智慧生灵若是形成了一个趋于一致的念头想法,也能够给世界“植入”新的想法,由此更进一步,既然能够植入,那么,是否能够改写呢?是否能够替代呢?
一个超凡公式,便是一个新的世界规则,一个伟大公式,更是世界的底层规则。
或许这个世界最开始还显得比较正常,可随着一个个学派如同贴小广告一样不断把自家的超凡公式贴上去,一层覆一层,彼此之间,有冲突、有抵消、有关联……最终这个被“涂涂改改”了多次之后的世界终于“面目全非”,如同一个神经病。
这个观点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很合理,所以,一度有人试图将这两种观点弥合在一起,但因为两种观点的兼容性太差,至今也未能完全理顺。
不过,无论怎么追究,也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这种看到结果然后去拼凑过程的活,说重要也重要,毕竟能够为将来“钓鱼”积累更多经验,可若说不重要也真没那么重要,至少不会耽误任何正事,对诸天穿越计划的进行也没有什么影响。
唯一的影响就是不好对这个世界进行命名。
根据炎夏中枢的倡议,蓝星世界各阵营对这些世界有着同一套命名规则,在蓝星世界内部,一个异世界只会有一个确定且唯一的名字,而这命名原则主要有两点,一是简单易懂,再一个就是尽量与这个世界的道路本质相契合。
其他八个世界都相继有了自己的名字,唯独这个世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用【第九世界】代称,最后,直到诸天穿越计划施行之前,才以和稀泥的方式,综合两种观点,勉强定下了此界之名,【科改世界】。
事实上,无论是持第一种观点者还是持第二种观点者,对这个命名都有些不满意。
所以,除了一些官方的、正式的资料中,在人们口头交流中,这个世界反而继续沿用【第九世界】这个称呼。
姜泰将今日实验所见所闻种种反复梳理之后,便没再做旁的事情,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对于这次穿越的行事,他心中已经有了大略的想法,在晋升成为学者之前,老老实实学习,其他的什么也不去想,也不去做,自从踏上这朵属于玄命学派的白云之后,他甚至断了与念头深处的交流沟通。
……
邪佛世界。
荒山。
一个颓败的村落。
“这边……这里,大师小心脚下!”一个面容谦卑、一边在前引路还不时扭头点头哈腰问候的看不清面貌年纪的男子在前引路,秦慎重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穿着一身华贵富丽的锦袍,面带和煦如暖冬的微笑,双手合十,步履从容的跟在他身后。
而引路男子每次提醒问候,他都会礼貌的双手合十回应:“阿栗弗多!”
两人走过坑坑洼洼的小路,中途有几处积水甚多,引路男子脚上沾了许多泥土,可秦慎重一双鞋却没有沾染丝毫泥土,依旧干净如新。
引路男子见此,眼中敬畏之意便越发浓郁,神态也越发恭敬温顺。
两人一前一后,秦慎重在引路男子的带领下几乎要走出村落范围。
引路男子这才停住了脚步,指着十几步外一间破败不堪的屋舍,脸上自然浮现出嫌弃恶心的神色,双脚死死钉在原地,没有再往前一步,似乎那里有让他非常抗拒的东西扼住了他的脚步,就像是人会下意识避开不洁之地一样。
“大师,罪民就在那里!”
秦慎重点了点头,然后对他恭敬一礼:“阿栗弗多!”
引路男子很高兴,连连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那……您有什么话自去与他说,我这就去了?”
秦慎重点了点头,任由他离去。
他看着十几步外的破屋,暂时没有进去,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
这才迈步缓缓走了过去。
破屋没有门,走到门口,他一眼便看到了有一位老者躺在破屋的阴影里。
还是借着屋顶缺漏的一角照射进来的光明,这才勉强看清楚他的模样。
这是一位形容十分凄惨的老人。
癞痢的脑袋,有的地方光秃秃,有的地方稀稀疏疏却长了几根半长不长的发茬子。
脑袋上只有一个耳朵,另一边光秃秃的,仿佛此人从生下来便只有一个耳窍,而且,这仅剩的一个耳窍也如同长了难以愈合的脓疮,看上去就让人犯恶心。
双目紧闭,是个瞎的。
鼻子和上唇压根就没有,下唇到双眼之下那么大一片区域空空荡荡就是个窟窿,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直接挑战人类的审美底线。
因为老人的这幅相貌,让哪怕富有同情心的人见了也会努力将他的痕迹从心底抹掉,至少也要弄到不碍事的边角里去。
不过,秦慎重的面色却始终不变。
老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宛如一具早已死去,甚至已经开始腐化干朽的尸体。
秦慎重却在一阵打量之后,缓缓走了进去,来到这位“罪民”身前。
然后,他再次双手合十,念诵道:“阿栗弗多!”
那位仿佛一具干尸的老者一点点转过头颅,无法视物的双眼对上了秦慎重。
秦慎重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注视。
良久的沉默之后,一个意念直接在他心中响起:
“你非此界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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