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却带着警告的意味,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转头向同样脸色惨白的副会首道:“他们能听见我说话?”
副会首也结结巴巴的道:“不会吧?应该不会吧?咱们隔着几十丈,中间还有马蹄声,他们要是能听见我们说话,那他们功夫该达到什么程度了?要不……要不……”
金衫会会首摆手道:“告诉兄弟们慢一点,远远跟着他们就行,再往前一点就该有关卡了,到时候再说也不晚。”
正想金衫会会首所说,转过一个路口之后,官道上就忽然安静了下来,除了杂乱的马蹄,就剩下了风过树枝带起的声响。
纸活张斜睨管道两旁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唐门果然有点门道,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他们居然还能藏住身形。换个人还未必能看出来。”
“朋友高明!”十几丈外的山丘后面转出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唐门弟子,远远的向谢半鬼一行拱手道:“请问几位朋友是来给唐门助拳,还是给郑家助威。如果是给唐门的朋友请往左面营帐稍事休息,如果是去郑家,诸位就请回吧!”
谢半鬼坐在马上大大咧咧的道:“唐门好大的威风么?我们去哪还用不着你们来管!”
对面唐门弟子脸色一变,冷声道:“几位朋友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谢半鬼一行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我倒要看看唐门的罚酒怎么吃?”
“拿下!”唐门弟子话音未落,难以计算的暗器已经从官道两旁的树上激射而至。
谢半鬼却像浑然未觉仍旧在埋头赶路,直到暗器临近,马车中忽然闪出一道黑影,如同旋风般在马队四周席卷一周又退回了车里。仅仅刹那之间,数不清的暗器就像是雪片般被击落在地。
明处暗处的唐门弟子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车里有人沉声道:“回去告诉唐景源,就说有位故人在郑家庄等他过来一叙。”
声音落处,鬼衙马队已经扬长而去,唐门弟子呆呆的看着满地的暗器喃喃自语道:“他是谁?”
后面的金衫会会首吓得手心直冒冷汗:“我知道那是谁了?多亏没去招惹他们!”
此时,郑家堡里一片愁云惨淡,家主郑绪岚佝偻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又不敢声张的老农,哪里还有半点一家之主的威风。
郑小富搓着手道:“爹,咱们邀请的那些江湖同道,不是推说有事不来,就是被唐门给挡了回去。已经来了的,也是人心不稳……”
郑绪岚无奈道:“喝酒吃肉的事情,谁都抢着做。玩命儿掉脑袋的事情,有人抢着来么?患难见真情啊!”
一个家丁兴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外面来了几个江湖朋友……”
郑绪岚愣道:“唐门不是设了卡子么?”
家丁兴奋道:“唐门的人没拦住他们,外面几位朋友厉害的很哩……”
郑绪岚眼睛一亮:“走出去看看!”
唐门负责拦截郑家亲友的,至少也是红衣弟子中的精锐,能在他们手底下的闯进来的人,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值得郑家家主亲自出迎。
郑绪岚走在路上不断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那几个朋友不简单啊!虽然风尘仆仆,身上却未见血迹。肯定是闯关时毫发未损,这些人要么在江湖上极为名号,让唐门有所忌惮,要么就是修为奇高……”
“我看不出什么成色,老的老,少的少,还有个女孩在里面,怎么看也看不出是江湖高手。”
“不懂别瞎说,你得看那几个人的眼睛,那老前辈两只眼睛亮的吓人。跟他对视就像是被狼盯上了一样,看得人心里直发毛。绝对错不了……”
“先不说这几人行不行,光是硬闯唐门关卡的这份情谊,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郑绪岚自然兴奋莫名,还没走到近前就远远的向年纪最大的纸活张抱拳施礼道:“在下郑绪岚见过兄台,敢问兄台台浦?”
纸活张淡淡笑道:“老汉就是个扎纸活儿的,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纸活张。”
“兄台说笑了!”郑绪岚的确没听过什么“纸活张”,如果他报出的是‘张无非’的大号,郑绪岚只怕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没开玩笑!”纸活张明显看到了郑家人轻视的表情,也不愿意多费口舌,转口道:“我们是替老钱助拳来的,他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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