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独行杀手阳世判官。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发海捕公文查去吧!李成森那边也这么说。”
高胖子懵了:“这能行么?”
“怎么不行?”谢半鬼不耐烦的道:“谁要是说,凶手不是自诩为斩奸除恶,判决恶人死刑的阳世判官,就让他们自己去找个凶手出来给我看看。要是韩阳来找你道歉,你不妨把话再告诉他一遍,就当我们帮他把案子查清了。”
“那好吧!”高胖子对谢半鬼的决定一向没有多大的疑义,只不过他等来的不只是韩阳的道歉,而是乙字房又出了命案的消息。
谢半鬼和高胖子赶到时,乙字房已经被顺天府衙役和国子监士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在有赵金刀带领,两个人才算挤了进去。
谢半鬼一进门,就见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用筷子钉着条半尺多长的舌头,舌根处参差不齐的断口鲜血淋漓,像是刚被割下来不久。
一个脸孔向下趴在地上的士子,在嘴角处淤积的一滩血迹,十跟指头扣进地里几寸,指甲大部分断裂在土里,可见死前必然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这时仵作正好把人翻了过来,死者左脸上写着一行端端正正的小楷:“巧言令色,骗人清白,该杀!”笔体虽然与郭继身上的截然不同,但是可以肯定写字的仍然是个女人。
仵作的伸手在死者口腔里探了探,小声道:“大人,这人的死因实在不太好说。”
韩阳瞪眼喝道:“什么不好说?有话快讲!”
仵作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忽然向也在翻动尸体的谢半鬼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爷也看了半天,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
谢半鬼没有心思跟这种衙门里的老油条计较,直接开口道:“其实,他的死因很简单,就是有人把他舌头钉在了桌子上,再使劲往后拉扯他的身子,把他舌头给拔出来了。人是活活疼死的。”
“着啊!”仵作奉承道:“公子爷高见,高见,小老儿也是这般想。不过,想把百十来斤重的人抱起来往后硬拽,还得把舌头拽出来得用不少力气。”
“还有……”仵作看了看谢半鬼的脸色道:“这人被拽断了舌头之后,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让个挣命的人,一点声都不出,只怕也不那么好办……”
谢半鬼淡淡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想做一样也能做到!”
“这这……”仵作瞠目结舌当中,谢半鬼大摇大摆的走了。
只不过,他和高胖子没笑多久就变了脸色。两个人一进门就见到正对大门的墙上写着一行大字:“谁是阳世判官?糊涂士子,糊涂官,可笑,可恶!”
高胖子看完当即火冒三丈:“叫板是吧?老子要是不把他揪出来剥了皮,就不姓高。”
谢半鬼却不以为然的道:“这不就对了么!阳世判官做贼心虚了,更证明咱们是对的。好了,把字擦了睡觉吧!”
“老弟,你不符合你性格啊?”高胖子的眼睛瞪得溜圆。
“谢兄说的有道理,我来擦好了……” 赵金刀打着圆场伸手要去擦字。
却听门外头有人喊道:“谢兄弟,谢兄弟,你老婆来看你啦!”
“我(你)老婆?”谢半鬼和高胖子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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