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行孙驱使火龙,一个摆尾将那头凶灵卷上高空。
姜月清抬手一拘,又将它从高空中给拘了下来,狠狠地甩到岸边。
还未等对方站起身来,三人就已经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暴打。
“你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来,再嚣张一个给爷看看!”
“我人族先辈,也是你这杂碎可以辱没的?!”
姜月清把翻天印当成了板砖来使,冲着对方的脑门,就是一顿猛砸。
土行孙与奎木郎,一个用脚又踢又踹,一个则是直接抡起巴掌。
这个场面,把不远处的长须老者都看呆了,有些愕然,心中直呼道:“年轻人还真是血气方刚啊……”
“南无阿弥陀佛。”
清念君双手合十,轻声诵了一声佛号。
这名来自西土佛国的年轻女子,淡然出尘,心境超凡,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噼里啪啦……当当当……吼!”
嘈杂了半个时辰,那头凶灵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不成样子了,浑身骨头近乎全部断裂,灵台也被翻天印打的直接碎裂,已是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跪下!磕头!”
那头凶灵被姜月清他们三人拖着来到岸边,在那里跪地磕头。
人族虽有三大道统,但却有一句共同的铁训。
——前人先辈,当敬而不可辱;
凡有辱没我族先辈者,必杀不赦!
“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要囚禁我族先辈?”姜月清冷声发问。
“嘿嘿嘿……你们人族不过就是一群贱婢罢了,待吾主重临世间之时,你们……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
凶灵阴惨惨的笑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直接被奎木郎扫断了双腿,再一次跪了下来。
“我看从它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你们退后!”土行孙让姜月清与奎木郎退至一连,而后抬手拘来了一缕烛火,点向那只凶灵的灵台。
烈火汹涌,很快就燃烧了那头凶灵的全身。
“吼!哈哈哈……等着吧,待吾主重临世间之日,便是尔等清算之时!”
那只凶灵在烈火中剧烈挣扎,一会痛苦嘶吼,一会又癫狂大笑,很快就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再看那一排被铁索栓成浮桥,浸泡在浑浊的溪水之中,沉沉浮浮的棺木,里面的那种哭嚎声也渐渐微弱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微不可察的呜咽声。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助他们解脱?”姜月清看向不远处的长须老者,想要让这些前人先辈,魂归天地。
长须老者摇头,略带抱歉道:“他们在生前签订了某种契约,不管是他们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都注定是天地所不能容的存在,没有解脱之法。”
“那我要是开棺把他们放出来,会怎样?”姜月清追问道。
“我们帮不了他们什么,这已是他们的归宿了。”
长须老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回了这样一句,言外之意就是劝姜月清不要开棺。
“或许我可以试试。”一声略微清冷而又动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回头望去,正是清念君。
她一身素衣,白净无尘,一步一生花,在岸边盘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周身散发出一种朦胧而神圣的光辉,普照方圆,朱唇轻启,闭眸诵经。
“行身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随着经文响起,四周的佛光也变得愈发明亮了,将清念君衬托的如同神只一般。
“这是在干嘛?”姜月清听不懂那些经文,转头看向了土行孙。
土行孙回应道:“超度,她在度化那些亡魂。”
“超度?”
“这是佛道之法,反正能让这些亡魂解脱就是了。”
诵经之声,越来越浩大,明明是出自一名女子之口,却仿佛有万千生灵横跨岁月长河,来到现场,一齐禅唱。
四周的尸气、煞气、瘴气,也全都被净化了,能见度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姜月清等人都默默地退到了百米之外,担心会影响到清念君。
无聊之际,姜月清开始与土行孙闲聊了起来。
“你穿着僧袍,应该是佛道之士才对,怎么修的却是仙道法脉?”
“我曾在西土佛国遇到一些麻烦,被一个老和尚所救,还说我与他有缘,莫名其妙的就行了拜师之礼。”
“所以你是两道同修了?”姜月清露出了惊诧之色。
土行孙一个白眼过来,道:“怎么可能,两道同修,我不要命了?虽然是行了拜师之礼,但我与那老和尚的师徒关系也只是一种口头上的称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