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他们这家酒馆的是是非非怕只是刚刚开始。”
“那小二怕是要找账房多要钱财,不把他的家资都榨干净不罢休啊。”季伯远轻轻一拍手掌。
“恐怕那账房存着个遁走的心思,毕竟有了季兄的黄符,哪里做不得酒水生意?”苏彻补充道:“等到那小二找不到账房,他必然着急,账房也是个多心思的,这两人或许今晚就要拼斗出一条人命来。”
“人心即地狱。”苏彻笑着看向季伯远:“季兄不过是信手为之,要做一件好事,但是耐不住人心三昧,谁都要抢个最大的好处。”
“这么说倒是我给错了?”季伯远哈哈一笑,显然不放在心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们若是老老实实将那符箓黄金都归账,又何必去寻这样的烦恼?”
“只是那样,一切好处都归了什么都不做的东家,难道公平么?”萧飞羽说道:“更何况……”
“更何况还有不知道多少人会盯上季兄这道符箓,比如缇骑中的一些人,没准觉得这是神霄道高人所作,奇货可居。”苏彻补充道。
“当然是奇货可居,若是能凭借季兄这道符箓,摸到些真幻之法变化的奥妙,那才是赚大了。”萧飞羽轻轻拍着手掌。
“要是有散修将这个视为什么机缘,怕不是要灭了这酒馆满门,等过个百十年,他自己或者后背拿着这道符箓去找神霄道的诸位,说是什么祖上与季师兄有姻缘,求着办什么事情。那时候季兄没准已经证道长生,或者忘了此节,或者没工夫搭理,真让他们谋出些好处来。”这位东海剑宫的剑修摇头晃脑。
“即便季兄有所察觉,这酒馆的事情也是木已成舟。道德之法,虽然缥缈一线,但真是真真切切。”季伯远嘿嘿一笑:“你们这是怪我多此一举了?”
“非也,非也。”萧飞羽摇摇头道:“我家宫主后来还曾经说过,剑修一道,非只是以道德为鞘,还要以道德为锋,时时返观内照,在下因此上一时有感而发。”
“天下无双之剑锋,真不是那么容易求得的。”苏彻这几日跟着空空儿学剑,一时也跟着升起些感悟。
剑修之所以为剑修,不是什么铁棒修、粪叉修,便是因为对道德之法的追求吧?
“不过刚则易折,柔难展意。这里面的滋味着实难以把握。”萧飞羽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条路比起玄门的诸位,当真是险上三分。”苏彻听到这里开口问道:“不过我听说如今剑宫之中还有别的路子?”
“不错,有人要舍下这道德之法,依旧在灵昧上下功夫,不过舍了道德,从造化、动静等法上下功夫。一剑破万法到一剑生万法,嘿嘿,既然万法皆生,那剑不剑的还重要吗?”萧飞羽意兴阑珊地说道:“不过这些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小弟倒是想多问几句,不知道冒昧否?”苏彻这边小心问到,不过萧飞羽的眼神却是回答的很明确。
冒昧,你小子问得十分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