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你不该贪我一匹马的,你看,你只剩最后一步就要被绝杀了……”
“您说的是那批银子?”
“没错。”
“你拖我在这里,就是不让我再做出什么变局来?”
“白老弟是明白人。”
“可我要说,变局已经有了呢?”
这时,外面渐有一些骚乱声开始响起。
县令没有在意,只是紧紧盯着白季。
“白老弟什么意思?”
白季没理他,看了眼棋盘,捻起了自己的黑車就送到了对方的红车所在一列,“我先将军……”
刚落下棋子,白季又想收回,嘴里同时说道。
“哎~我下错了,可以反悔么……”
县令连忙按住白季的手。
“当然不行,落子无悔。”
说着,用红车吃下了白季的黑車。
看着县令吃下黑車,白季顿时嬉笑着看着县令。
哎!我装的~
“你看,到嘴的肥肉飞了,您都见不得,你说那些百姓们能见得么?”
“你什么意思?”
县令心头一愣,更是感觉到一股心悸的感觉。
而耳边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吵,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的县令连忙对着外面喊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在给那些民众发钱……”
白季拎起自己的第二个車,送到了同样的一列上。
“再将。”
县令毫不犹豫地再次用红车吃掉黑車,盯着白季问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谁有钱,谁就是山匪,可现在,钱不在我手里啊……”
初次随同白季一起行动的两个新招武者,就是现在行动的最大领头人。
而且见识过一次白季能力的他们完完全全的死心塌地。
并且按照白季给出的话术,轻而易举就带着山庄所有的人,加入了最后的行动之中。
内鬼?
不是内鬼?
重要么?
不论什么身份,只要没有暴露,就都不是问题。
而此刻,跟随明显的赢家,才是唯一的选择。
白季摊了摊手。
“您找来的官兵,已经在路上了吧?”
白季单炮沉底,将军。
“您说,见到这玉河县的一片乱局,他们会觉得是山匪重要?还是这些被逼反的民愤重要?”
白季双炮沉底。
顶心卒,架双炮,死局。
“官逼民反,您的位置,恐怕坐不稳咯~”
外面的一些声音,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同一个声音。
“众生平等!众生平等!”
县令猛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白季。
“你为了扳倒我,要这一整个县的人陪葬?”
白季也是起身,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不对哦,这是一个只有你受伤的世界……在这种民愤之下,如果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力挽狂澜,你觉得,还会出什么岔子么?”
“老县令没死?”
白季眯了眯眼睛,知道是云蓝那小子看清了局势。
“你太急了……若是等个十年八年,你说不定还有半点机会。可是岑大人在此地当了四十一年县令,你当真以为民众都是没有记忆的么?”
短暂的声量大,并不意味着真相。
相反,沉默的大多数,才是民心。
老县令刚刚下台,记挂他好的人,可还不少呢!
“你……”
县令猛然颓倒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白季,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
“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白季看着县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没准备让你在这里待下去……”
“这么说……”
县令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山匪里有我的人,将自己的真实信息暴露给山匪,也是你给我准备好的陷阱?”
白季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不是怕你怂了么……给你指条明路。”
“你是谁?”
一切谜团解开,县令的心里只剩下了深深的震撼。
盯着将要出门的白季背影,县令喃喃地问道。
“我?”白季回过头,“铸剑山庄庄主,白季!”
出了门后,一道声音顺着风飘了回来。
“如果你主子还愿意捞你的话,记着帮我带一句话——
伸手砍手,伸脚跺脚。他敢来,我就都接着!”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