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起一样落在防守处。
……
不贪不急的王起比起上一盘棋,下的自然是稳重了很多。
但也因为这份稳重,她才明白对面那个男人棋力至少与她旗鼓相当。
他不贪,稳重的像一个踏雪而来的剑客,每一步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的打在她设下的陷阱周边。
他不急不争,似乎想把这盘象棋当成围棋。
每一步都按照自己思路去走,他似乎看不见自己的威胁与强壮。
他只是安静的落子与提子。
哪怕她真的因为难得的失误,把马放在他眼前,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又让王起落子的时候,从试探变成了拔剑。
她的确有这个拔剑的资格,飞相,飞马早就让她后方固若金汤,双士的按兵不动,更让她这位剑客更像是修行着外功的绝世高手,有信心去抵御着任何出乎意料的攻击。
她也因为这份自信,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不想给杨铮任何的机会,她也想证明刚刚杨铮所说的是错的。
若是自己没有第一步和第二步,如何才能走到现在肆意出手的第三步。
杨铮似乎看不到她出手的第三步,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进攻和防守。
这一盘棋,也因为二人的选择不同,看上去像是均势,但是实际上,懂棋的人都会认为王起的赢面更大。
王起攻防兼备的棋局,似乎也超越了她平时的水准,也让她忘记了她只是一个一级棋手的身份。
她甚至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就算面对着大师级别的棋呆子,都不会逊色半分。
“你知道,春天什么花最美丽吗?”
杨铮落下了一只马,他缓缓盯着棋盘上忽然问道。
“什么花?迎春花吗?”王起下意识的回答着。
但她脸上却因为这只跳马,难得的抽搐起来。
“也是梅花。”
“因为梅花真正盛开的季节可是春天啊。”
杨铮望着她急忙的回退着车去防守这只马,他又握着刚刚落下的马,怼掉了她那看上去无懈可击的飞相。
这一声落子就正如蛰雷惊起,一发便不可收拾,在这只貌不惊人的马下,王起看似坚固的外功防线,似乎散落在风中。
她望着这盘结局,不可思议的大吼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下的无懈可击了。为什么这只马会在这里出现!”
杨铮摇着头望着棋盘又说道:“因为,这只马就是安蹇先生啊。”
“他用了一辈子去研究如何破当头炮。他也用了一辈子去尊敬当头炮。他更是用了一生,走好自己的第一步第二步。”
“当一个人无所顾忌的走好自己的第一步第二步,他才能走好自己想要的第三步。”
“你从来就没想好自己的第三步是什么。”
“也只是为了胜负去走好别人想要你走的第一步和第三步,忽略了你自身的第三步。”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没有第二步的原因。”
“你太在乎别人的眼光还有赞美了。”
“你从来没有思考过,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