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情。
“什么时候?”
“这两天吧。”
靳子跃知道,他一定是得知了什么情况,但是从梦秃嘴里获得情报,有一个规矩。
“砰。”
两个酒瓶子被梦秃一掷,在大理石板上发出当啷回响。
“谁先退了谁是狗。”梦秃眼底隐隐有光焰跳动。
靳子跃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酒瓶,野格和威士忌依次并排:“来。”
两人之间的交流言简意赅。
梦秃嘿然一笑,麻利地调酒,说:“最近库存清空了,没什么好货,给你试个新鲜玩意,野格加上阿华田、柠檬茶、可乐和百利甜,再整点樱花伏特加。”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活儿也没落下,几块老冰打底,有条不紊地把准备好的饮料依次倒成两份鸡尾酒,将其中的一份平推至靳子跃面前:“尝尝。”
靳子跃也没客气,接过杯子,轻嗅了下酒香,随后一口饮尽。
“粗俗。”梦秃怼道,眼底却战意更浓。
……
推杯换盏间,威士忌的黄金酒液已然见底。
“这瓶是斯凯岛的‘SKYE’,前端果香与尾端的咸香掩盖了中端的泥煤味,我加了点Voss的天然泉水,口感更加柔和一些。”
梦秃有些上头,脸色泛红,双眼时睁时阖,手指关节依旧紧紧捻着杯子。
靳子跃也脑袋昏沉,酒精上头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每一个动作都像有层层波澜般的助推力,时而轻飘时而滞涩。
“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梦秃吊着眼睛,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
“一如既往的……垃圾……”
他说着,身体似乎有些瘫软,被吧台的大理石轰了一拳就趴下了。
靳子跃不说话,将杯底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旋即,做一个悬空倒扣的动作。
最后一滴酒滑至杯壁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悬而不落。
“今天难得有种了一回。”他喘着气,微微一笑。
曾经,靳子跃不喜欢酒精。
习武之人,身体的掌控程度越高,才越有安全感。
即便是傅沁离开的那段时间,靳子跃也不曾喝酒。
他的酒鬼老爹说过,酒是喝来开心的,不是消遣,也不是发泄。
他没有任何可以分享开心的人,也没有开心的事。
“垃圾,别以为喝完就是你赢了,我…还是看不起你。”梦秃吐着酒气,手指戳指靳子跃。
“你不是不会醉,你是不敢醉。”
“你怕醉了,没有人送我回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酒吧是老子开的,老子不用你送了。”
“可你还是不敢醉……因为你要送的人太多太多啦。”
“喝酒……还不是你的快乐,你永远不懂真正的快乐,不敢肆无忌惮地去醉梦一场。”
靳子跃沉默不语,看着旧友颤颤巍巍地起身,他的身上,命辞气息开始活跃起来,隐隐跳动着,像灼热的火团。
梦秃又瘫软在位置上,手肘撑着脑袋,晕乎乎地说:“我要走啦,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其实你也不用送,只要帮我……把路扶正,我就可以自己走……”
说完,他又吧嗒一声坐在地上,四肢软绵无力。
把路扶正……
何其容易?
这时候,靳子跃注意到,瘫软的梦秃突然站起来,他的眼眸中,似乎清明了些许,噙着泠然笑意。
【醉生梦死】释放着高频的波动,昭示着命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