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但事关皇孙血统也关系皇家脸面,所以,这事都给我死死的把嘴巴封紧,倘若外面有这等流言传出。皇后,哀家拿你是问!”
“母后……”
“这件事,哀家会自己查清楚,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从今个开始都给我安安生生的待在宫里,要是让我知道谁还趁此兴风作浪不让皇宫安宁,那哀家定把她送进冷宫,让她一辈子都消停了去!”
太后这话当即压的拓跋端秀再说不出话来,忿忿的看了锦衣一眼,又见太后盯着自己等回话,只能无奈的低了头应了:“是,一切都按母后的意思。”
“既然按我的意思,那你就回你的安坤宫去吧!莲儿,去外面把那些婆子们都带到延寿宫去,哀家这就回去问!”太后这般逐客,令拓跋端秀只能含怨的行礼告退,但眼扫到落云,便又开了口:“母后,这事您慢慢查无妨,可那个丫头竟敢对我动手,这事……”
“皇后娘娘,落云只是一时冲动,您贤惠仁慈还请原谅她的莽撞,锦衣会自行处罚她的……”锦衣说着便作势要下床行礼相求,太后瞧见便出口拦了:“行了,事连着事,一事未断如何讲别的?一并放后面吧,待哀家查清楚了,再件件的算!”
太后这般明显的护着,把拓跋端秀给气的简直都要七窍生烟,偏太后说的话,她又不能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了,而后挂着一脸的不快告退了出去。她一出,莲儿也当真跟着出去吆喝了那些婆子们往延寿宫去。
太后此时伸手扶了柳儿,看了一眼锦衣,便一言不发的走了,留下殿内的三个人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锦衣抬了下巴,红袖赶紧到窗棂前去看,等到眼瞧着太后的轿辇出了宫门,这才赶紧出去,按照太后的意思封了宫。
上了门闩,急急忙忙的跑回殿里,就瞧见落云趴在床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红袖也当即也鼻子一酸人到了床跟前,瞧着一脸疲态的锦衣说到:“主子,如今怎么办?”
锦衣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次皇后突然发难,我本就措手不及,思来想去,也只有借靠太后的力量才能躲过难关。幸好皇上此次出宫处理政事不能分心,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太后相信皇后的发难有别样用心,但这般能不能保我过此难关,却是两说,但愿我们能平安无事吧!”
“奴婢瞧着太后应是护着咱们的……”红袖心里是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但却说的没什么信心,毕竟这种事谁都没把握。
“哼,难说呢,她这会与其说是顾忌我腹中骨肉不如说是更担心宗亲之力,我只希望咱们能熬过去……”锦衣说着叹了口气,疲惫的感觉散布全身。
“熬?我们,我们会很危险吗?”一直哭的落云这会抬头问起锦衣来,锦衣却是冲她一笑:“我们一直都很危险,从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就身在危险之中,只是这一次,稍有不慎,只怕我们都将万劫不复……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绝望!”锦衣说着伸手将落云和红袖拉在一起说到:“你们怕吗?”
红袖和落云自然摇头,锦衣便是淡淡笑着:“那我们就安心的等吧!”
……
婆子们都是被莲儿看着一路到了延寿宫的,当这些婆子们都进了宫院,太后的轿辇也跟着进来。莲儿叫人立刻封了宫门,并把这些婆子们当下就一一命令着全立在宫院里,还相互之间间隔了八步之距,并叫了几个丫头出来盯着,不许她们说话。
婆子们个个心里都吊起了水桶,对莲儿的分配敢怒不敢言,尤其太后不出声的在旁瞧着,这些婆子们只有照做的份。
安排好后,太后瞧了这些婆子们一眼便说到:“哀家最恨的就是生是非的人,是非,令人不能消停啊,莲儿,你说如何才能叫她们少生是非?”
莲儿当下大声说到:“太后,常言道:是非出自长舌妇人之口。想来若是长舌变短舌只怕就生不了是非了。”
莲儿的话一出,惊的婆子们个个都跟筛了糠似的,此时太后冷笑着说到:“说的好,看来哀家要在这里面把那些长舌的都找出来!”说完便是转身迈步入殿了。
莲儿柳儿自然是扶着太后入殿,这帮婆子们却是白了脸,太后的话中话谁都听的出来,当下婆子们对视之余就想彼此之间商讨,但几个丫头都盯着她们,她们又不敢开口,生怕因此而成长舌之人。一时间惊恐与焦虑伴随着她们,彼此对视的眼眸里也相互充满了猜疑。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先前的一气合作也已经急速的瓦解,伴随她们的只有一个个自保之心。
殿内太后已经歇在了软榻上,才用了茶缓了缓,便看向莲儿:“做的不错,可问了什么?”
“奴婢按夫人的意思寻了过去,为了试探真假,故意说皇后的意思要他再多扯上一个人,并作势给了银两,那燕六当下没收银子却是冲奴婢说:‘姑娘还请带话给皇后娘娘,这银两不必拿给小的过眼,只求皇后娘娘记得所许之愿就成,那小的就死而无憾了’,继而他便问了奴婢要扯上谁,奴婢顺口说了铃兰,那燕六仿若不知此人,倒是细细问了些关于铃兰的,看样子是个有心的,知道要把人说死了去,奴婢就多了个心眼,说皇后从贤妃跟前人那套了信儿来,说贤妃的左小腿上有颗黑痣,只消这么说了就成,那燕六倒是及痛快的答应了,甚至还和奴婢说,皇后娘娘说贤妃手上受过伤,只消这个就足够了……”
“混账!”太后听的是火冒三丈不等莲儿说完就气恼的将手里的茶杯子扔了出去:“当真是当我老糊涂不成,竟敢这般做套来陷害,哼,弄死一个苏锦衣算什么,可我那皇孙却要不保!”
“太后息怒,您可别动气!”柳儿见太后发怒赶紧上前来劝,两下才安抚着,太后却又问起莲儿:“那燕六可查仔细了?”
“查了,张老汉是咱们府里带进来的杂役,这花园里人都是心里有数的,奴婢专门问了这燕六,张老汉说瞧着眼生,像是几天前才冒出来的人,可他有意去司礼监那边打听,却说这燕六当初是一道入的宫,甚至还有底子可证。今日里奴婢骗燕六吃了毒药说是皇后娘娘给的慢性毒药,说是等发的时候,就说是贤妃给吃的,杀人灭口,那燕六竟不含糊,当即就吃了,后来便是和张老汉说好怎么弄这才过来的。”
“老张的眼尖着呢,他说才冒出来的那自然是才冒的,司礼监有底子,哼,不用说,定是我那表兄使了银子!好,好,欲害我的皇孙,想动我的江山,我倒要借此机会叫他知道我这个表妹可不那么好欺负!”
“夫人,您有注意?”柳儿才出言问着,却听见宫门响,当下便赶紧出去,未几竟是捧了张折好的信笺进来:“夫人,蔡宝送过来的,说是皇上叫他带来的。”
太后闻言接了打开来一看,见是那么几个字,当下一笑:“这孩子,还知道要以拖字为上,不错,不错啊!只要拖着,他们就会按捺不住,越是如此,便会错漏百出,到时,只消打在七寸上,生生就能断了他们的念想!”太后说着将信笺给了莲儿,示意她烧了。
莲儿拿在一旁点了烧了,太后便说到:“去把那些婆子们挨个叫来问话吧,既然皇后找了这些狗来,只要我们给足了肉,它们就能掉头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