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话小的说了啊,但是皇后说,今日里是来问个仔细以免错怪了您,小的听那意思,倒好似是来和解的……”欢喜说着抓了下脖子,锦衣瞧着倒想起蔡宝来,不免唇角轻勾一笑,而后说到:“皇后和我和解?她意欲寻我的不是,怎么会和我和解呢?八成是想骗我开门而已,不开!”
锦衣撩了话,欢喜自然再去答复,不过红袖有些担心,一道跟着出去了。殿内剩下锦衣和落云,落云自打昨个回来就没怎么说话,这会才是开了口:“锦衣,若你是琼华公主的身份败露,是不是会有危险?”
锦衣闻言看了落云一眼:“红袖告诉你了?”
落云摇摇头:“她对我心里梗着劲儿怎么会和我说,她从来都怕我会拖累你……”
“那你为何要说败露?或者说,你如何知道?”
落云叹了一口气:“你忘了啊,在斋阁里我曾看到过一幅画啊,还说眉眼看着像你……”
锦衣闻言当下脸上淡定的神色一变为惊,继而懊恼的拍了脑门:“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她一直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败露。因为她相信太后若要保住这个皇嗣,是如何也会帮她掩盖身份的,而且蔡宝说过他和皇上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她们母女的画像,偏她在太后处见过,自然明摆着是太后收了话,如今皇后要指证她,却只能以人言而论,她才不怕,但若那画被皇后的人找到,可就令当别论了啊……
想到这里她甚至有些急的就起身要下了塌,落云瞧着赶紧给拦了:“你是要毁了画吗?”
锦衣看她一眼一时没有答话,而落云却说到:“你不必去了,我和红袖已经去过了,后来还是红袖在字帖格里找出了那幅画,我们已经烧了。”说完落云转了头,一脸落寞之色的坐到了一边去。
锦衣闻听此话放了心,再一瞧落云的样子,不由的咬了唇轻唤:“落云,你……”
“当时我和你一起收拾的画卷,我在画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是红袖问我当时怎么收的画,我说到先前整理出了字帖的,红袖便在字帖那里寻了出来,要是红袖不去,我可能根本找不到你知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就防着我,不信我,对不对?”落云问着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看的锦衣心一抽而言:“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的秘密事关生死,即便是再好的朋友姐妹,我也断没有把自己的致命弱点告知的必要!”
落云闻言点点头,有些凄然似的一笑:“你,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这个时候红袖却是进了殿,看见落云与锦衣之间的模样,眉眼微垂继而说到:“主子,只怕咱们不能再不开门了,皇后现在说的是带了人来细闻,为的是以断流言,您若再不开,倒成避忌之态,令人生疑不说,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好吧,那就开吧,反正我也没指望真能把她挡在外面,不过红袖,等下你一定要注意保护我,我这般锁了宫门,难免她不会焦躁,小心她叫了下人来对我动粗伤了我的孩子。”
“是。奴婢知道。”红袖正应着,落云却是闻言抬了头,继而一眼不发的出了殿。
红袖想喊落云,但被锦衣扯了衣袖继而摇头,看着落云出去后,她才摇头:“别喊她了,她这会的怕是正难受呢,不过,谢谢你帮我毁掉那画。”
红袖一顿却是说到:“主子该谢的是她不是我,原本我就不知道这事,当时我不放心跟着她去的,却见她找的满头大汗却什么也不说,后来找不到,更是发了疯似的要烧了斋阁吓的我拼死才拦着了,后来问清楚了,找到了烧掉了她才安心,说真的,我总觉得她会坏您的事,可今此我倒觉得,她是真把那份姐妹情谊放进了心。”红袖说完眼圈竟是一红:“有此真心相待的姐妹,好生令人羡慕。”
锦衣听的红袖说落云因找不到而要烧掉斋阁的时候,惊的完全张大了嘴,等到赶紧出去的时候,却看到落云竟然抓着一把长把笤帚站在宫院里直视着宫门。
锦衣的手攥成了拳头,在示意红袖去开宫门的时候,她却走到落云的身边说了一句话:“越是真心的姐妹,越不想连累她,瞒你是不希望你会被牵连,此时此刻你依然要当做不知道,听到没?”
落云扭头去看锦衣,却发现锦衣此刻眼圈在泛红而眼睛里也满是晶莹,她忙是摆手:“我没怪你,我,我就是一时糊涂罢了,没事,真没事!”
锦衣一笑:“我知道,收起你的扫帚,被人看到你可是大不敬,小心受罚。”
“我不怕!”落云话音才落,宫门便已经打开,落云立刻拿着扫把在一边站了,装作一个打扫的丫头。
“锦衣劳皇后娘娘挂心了!”扶着红袖锦衣蹲身行礼,皇后急忙摆手:“别着,你都这么大肚子了,免了吧!不过贤妃,你现在的架子可越来越大了,本宫亲自来与你说道,竟被晾在宫门外,还有你那些不知好歹的下人竟用太后的懿旨来压我,哼,封宫,你贤妃可是不会再染之人,而本宫也没那害病之兆,见你怎么就这么难?”
“皇后娘娘恕罪,是锦衣管教下人无方,锦衣愿自罚俸禄半……”
“诶!我来可不是罚你的,而是来和你说说昨个的事的!你们两个还不进来!”皇后的话音一落,立刻闪进来两个婆子,两人才站定,拓跋端秀就竖眉厉声的喝道:“你们两个挨千刀的婆子,于御花园诬言贤妃乃琼华公主,令本宫大惊,昨日里更是发难与贤妃,坏我宫中和睦,你们两个可知罪!”
两个婆子闻言便跪大声辩解所言非虚:“皇后娘娘明鉴啊,我等说的都是真话,贤妃是长的极为相像啊,而且不知我两,宫里的老人全是知道的啊!”
“就是,皇后娘娘可以细查,要是有一个说不像的,您撕烂我们的嘴……”
“啪,啪!”两声脆响,拓跋端秀竟是甩手给了一人一巴掌,继而瞪着眼的喝到:“这个时候还敢嘴贫!”
两个婆子一捂脸对视一眼,便是高声的喊到:“皇后明鉴啊,我等并未胡言,那贤妃不但与懿贵妃长的像,她更是行为不检与人私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