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将贤妃囚禁于宫中细查,将所查之事交由皇上公断!”
锦衣此时瞧了皇后一眼便也冲太后相言:“太后,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对锦衣血脉有疑要查。这是应该的,锦衣也愿意自封于宫中请太后皇后派人查实,不过,锦衣斗胆有一请,还往太后准予。”
“请求?”拓跋端秀见锦衣自以为是的敢让自己查,不由的心花怒放。毕竟只要锦衣傻乎乎的待在宫里等着,她就能把这张杀人的利网布置的更加完美,只是锦衣末了的一声请求令她有所诧异,当下竟是担心的瞧着锦衣,不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
“贤妃说请求,那姑且说来听听。”太后已经完全明白此刻皇后的发难是要逼自己做个去留的选择了。于这个选择,其实她所牵挂的便是锦衣腹中的孩子,毕竟那是她的皇孙!若是没这个皇孙,按眼下的情形,她是全然不用皇后发难,自己也要悄悄的夺了锦衣性命的。可是现在皇后提前发难,她的选择将要在宗亲外戚的掌控与皇孙之中选一个了,而两者都有让她所顾忌的,所以其实她的内心更倾向的是拖,拖到锦衣生产之后再说。
“太后容禀,锦衣所求只是一事,无论此事大小都请勿告知于皇上,由太后您来公断定夺!”锦衣说着颔首已做谦恭。可这话听的拓跋端秀竟想大笑:这贤妃是傻的吗?她所能仰仗的便是帝王之宠,如今她自己要求不予帝王公断,看来她是想自掘坟墓!太后公断?太后可是我的姨妈!她难道会向着你不成!不过你休想让我有失全之错,将来让皇上寻我的不是!我既然要发难,自然是有备而来!
心中如此想,她也不等太后发话就在旁相言:“贤妃怎么能这么想?你是觉得这事太小不予上报呢?还是觉得以此能显出你的体谅?太后!端秀自为后以来所奉不过是礼字当先,这一年多来更是处处所求和睦。今日里若不是撞上这事为求一个礼法的恭全,也不会如此来请太后您断言。今日的事,端秀还是认为要上报于皇上请陛下公断的,毕竟这关系的是贤妃娘娘的血统,更关系着皇家的血脉。做不得小。再说了,若是不予皇上公断,将来有什么差池了,皇上只怕会怪端秀不公的。”
“太后!锦衣敢于让太后和皇后娘娘查,就是对二位十分的放心,至于皇上那里,锦衣请太后与皇后想想陛下的身子,如今皇上才是过了危险期,正在康复,实在不能劳心劳力,这等查验之事,何必烦劳陛下呢?还请太后与皇后体恤皇上身体,以龙体安康为重!”
锦衣一脸关心与诚恳的模样,将拓跋端秀气的是眼里都喷着火:“贤妃这话说的怎么如此别扭,你难道是在暗示太后与本宫都不体恤皇上吗?”
“锦衣不敢,锦衣只是有所请罢了,既然皇后娘娘也是体恤皇上的,那么这件事就请太后公断,想必皇后娘娘也是愿意的吧?”
“你……”锦衣的话噎住了拓跋端秀,令她气恼的不予多说而转头去向太后请,就在此时太后也终于发了话:“够了!哀家这几天本就不舒服,你们倒在我跟前叽叽喳喳上了,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贤妃,这就是你们的孝道?成何体统!”
太后一不悦,两下里都只有低头的份儿,而太后也坐了起来一脸不快的说到:“皇后,您一心维护宫制血脉,哀家明白你的苦心,但是今日里我叫贤妃来时不是和你说的清楚,先问问再说吗?如何变成质问了呢?好,既然说查,那哀家就接了这担子叫人查就是。贤妃,你可是宫妃,皇后与你相言,你怎可嘴尖耍滑为逞口舌之快而以下犯上?真是不知规矩!你说,哀家是罚你禁足呢还是发你抄经?”
锦衣立刻低头上前:“太后教训的是。是锦衣糊涂失了分寸,依照宫规该是禁足三日的,而锦衣身为宫妃,罪加一等,锦衣愿在禁足三日中,将佛经达摩祖师言抄录一遍!”说着锦衣转身向皇后:“锦衣有错,还请皇后恕罪。”
锦衣如此言行,拓跋端秀也只能客气的说不计较,而太后则又说到:“罢了,此事就由哀家来查吧,皇上那里差人去报一声也就是了。皇后就先回去吧,哀家会好生处置的。”
一句好生处置里,竟满是客气的意思,但偏又下了逐客令,拓跋端秀立刻明白自己还是惹恼了太后,但是她看到锦衣的肚子,却又觉得值,当下也就听话的应了告退,人却是心中暗道:哼,今天不过是把你囚起来罢了,明日里就叫人坏你名声,我看姨妈还能将就你的肚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