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摆了手:“不成,不成,我不过是个贤妃,有什么资格见命妇,再说了,这主意可是我出给您的,若是让太后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又是我见到命妇,只怕要疑心我有不轨之心。不成,说什么也不能是我!”
“你要不成还能去谁呢?再说了,朕信你啊!”
“皇上您信我又能如何呢?锦衣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嫔妃,锦衣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更不想沾染是非,如今为皇上您出谋划策,那是因为臣妾实心的想帮皇上,可是臣妾说过,这宫里太多算计,臣妾要为皇上而保护自己,不让皇上为臣妾而担心。若是臣妾真为你您去了,只怕会有人拿此事来戳我脊梁骨,说我私碰朝权事小,要是给我挂个什么以权谋私,或是干政之类的,只怕我尸骨无存!”
锦衣的话令顺帝也生起一丝忧色,一时便也不语。锦衣等了等才说到:“这样吧,反正科举的事也是要月底才能出结果,新制规划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如这些日子皇上慢慢思量,一件件想全了补实了,倒时候再看怎么弄,若是到了跟前您都找不到个合适的,臣妾为您去也就是了,只是臣妾怕是要皇上给臣妾一个免死的金牌才成,免得到时候被人说我干政什么抓去砍了头!”
顺帝瞧着锦衣那一脸认真之色,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唉,这就是宫闱,一个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你说的对,朕还是给你个免死金牌的好,免得朕的锦衣因着怕与朕阴阳相隔而不帮朕可就不好了!”
锦衣含笑的往顺帝肩上一靠,人便拿起奏折说到:“皇上能体谅锦衣,锦衣做什么都值得。来,我再给您接着念!”
……
这一日里锦衣陪着顺帝一会念折子,一会出谋划策,末了又陪在皇上跟前给弹了曲子,顺帝这一日倒过的有些舒坦,只是因着病症的原因,体力终究不支,早早的也就睡了。
锦衣这么着就在承乾殿内以伺候之名陪在了顺帝的跟前,顺帝不适之时,细心体贴的伺候,令殿门的外的宫人都赞叹贤妃真是贤惠到极点,而顺帝精神好些的时候,她就为顺帝念奏折,论法子。经常一些提议和见解令顺帝颇有知心或是解忧之感,没几日下来,就连时常往返而跑的洛元帅都感觉的出这位贤妃的不同。
这一日顺帝睡醒来准备叫锦衣为自己念奏折,这些日子有她相陪竟让他生出一种喜听而不喜看的感觉,因为锦衣总是会在先扫一遍奏章后,才会言简意赅的念给他听,实在是省心省力。
眼扫于对过的软榻,正要看口,却看到锦衣一副酣睡的模样,想到这些天来她的用心相陪,处处温馨,竟让他心疼她的操劳,不忍心再出声打扰她,故而就自己安静的起身,去了书桌旁。
书桌上的折子依旧是很多,但是此刻却是十分整齐的被分成数摞,顺帝随手抓了一本看后竟发现这一本奏折之下,竟以刚劲的楷书做了批驳,而细读之下,他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奏折的内容毫无一丝印象。
这封折子是翰林院上的一本关于论礼教的议折,主要说的是汉臣与胡臣之间相悖的民俗,折子以十分长的篇幅洋洋洒洒的描述了各地的一些相悖之情,而后进言希望皇上能发诏书,强令一些汉家旧俗取消,而令胡俗大展。
顺帝瞧了一眼其下的批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锦衣。
“民俗国风各有其色,如益国祚可昌,如损国祚可销,卿万言进词可见其心,但观之只见其表不见其实,望实考之后再进,以国祚而论。”顺帝瞧着锦衣的睡容,想着这几句批示,话不重而柔,却言中要害。这类折子他其实常看,也只新旧两朝许多制度相悖,但汉胡两家同容一朝,本就没什么必要一头压着一头,故而顺帝总是不予理会的丢开,可今日看了锦衣的批示他却发现,有的时候不理视的确没太大的意思,倒不如叫他们真真实实的去研究下哪些习俗有益值得倡导,哪些无益而予以取消,说来,这也该是新制之一。
想到这里顺帝不免心里舒服一点,只是看到那刚劲的楷书他却又生了疑惑:这殿内再无他人,若论留言批示的定是锦衣,只是她如何写的出这刚劲的楷书?而且,她怎么就敢批示呢?这可是除了自己,内阁与宰相才富有的权利啊!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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