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曹夫人脸上满是羞色,但随即她却也咬了药:“纵然我女儿不容人,但你和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我,是玉昭容诱骗我的女儿去替她害人的吗?”
锦衣伸手轻挠了下额头,看着曹夫人问到:“敢问曹夫人接到的讣告里是这么说及这场宫祸的?”
曹夫人的脸一青,紧攥了拳头:“说小女莽撞冲撞了贵妃,贵妃后食药致幻而一时糊涂,误认是小女加害她腹中骨肉,便将我女,误刺。”
“可有说清楚贵妃食了什么药?”
“讣告里没说,但我已得知,她是违了宫规吃了寒食散。”曹夫人说着皱了眉头。
“那曹夫人可知寒食散有几多伤人吗?”
“这个……只听说会使人上瘾,散寒不利会死。好似用的多了便会致幻。”曹夫人说着再皱眉头:“就是她吃多了发疯累及我的秀儿!”
“曹夫人,您弄错了。”锦衣说着叹了口气:“贵妃杀害小姐那天,我感保证她绝没有致幻。”
“什么?”
“实不相瞒,那天我因不适先离了宴席,回来就看到贵妃一人在殿内,按照礼数我这么也是要去坐坐的,可这一坐,我便见到贵妃痛哭,她甚至一时不查告诉了我她使用寒食散的事。其实贵妃先前隐忍不发,不说那怀孕的事,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说不得,她早已吸食寒食散,体内空虚带毒,坐不住胎。她本是打算低调的等胎自落,为怕有差池才告诉了她的亲妹子,希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能帮衬一二,却不想安贵人跑来送了一场东西害她落胎,结果她不但有孕的事闹大,更是因此惴惴不安。然而太医还是发现她用了寒食散,并将此事告知了皇后,她十分害怕,又不想拖累她的妹妹,这才与我说了一番话,问我该如何是好,还说皇后逼她自请罪孽入住冷宫。我听了害怕,但也没好主意,便劝她自己去给太后认错,兴许有转换的余地。岂料她先前应了我,随后却……哎,我当时只叹小姐命不好,可这些日子我常常独思,这一思就思出点味来了。”
“是什么?”
“曹夫人,您想想啊,如果玉昭容没给小姐说那些话,小姐便不知,也不会去送什么紫缎。过的几日。贵妃的胎是自然落了的,命好,就谁也不知道,两厢平安,命不好,就算出了什么岔子,却也和小姐无关。但是偏偏玉昭容的一席话令她掺了一脚进去,这难道就不是她有心安排?如今玉昭容因着宫里都议论贵妃为她清除道路而这般害人,她为了避嫌才自封院落,可到底安贵人不在了不是吗?这宫里还有谁能和玉昭容一比高下呢?”
曹夫人这会算是听出味道来了:“你是说,她是故意把我女儿拉在一起,借我女儿的手去除掉那孩子,然后再让我女儿深陷其中被贵妃以报复之名给去了?”
“难道不是吗?贵妃不在了,安贵人也没了,皇后之下便是她玉昭容了,人家洛家本就有声势,难道还能不爬上妃位高坐?说白了,不过是借刀杀人,偏偏把小姐给搭进去了而已……”
“可恶!”曹夫人激动的拍了桌子:“她竟敢谋害我的秀儿,我,我要她死无全尸!”曹夫人激动的口不择言,但锦衣却伸手捂上她的嘴,示意她小声些,而后话语似安抚的说到:“曹夫人,不是我泼您冷水,我和你说这些,也是不想小姐死的不明不白才多嘴多舌的。宫闱的事,我不予掺合,说给你也是还了昔日相救的情,尽管咱们之间也有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锦衣已经看淡,只希望就此揭过。如今说了这些话,也不妨劝您一句,心里知道就成了,他日未必就没机会,只是……只是您莫这个时候再去兴风作浪,您虽和太后有姐妹情谊,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您还是别让太后为难,今次她能借着贵妃触犯宫规的事,硬压了玉昭容的晋升,这就是够关照您的了,只是……这事它迟早要成,您为了曹家好,还是忍忍吧!”
曹夫人闻言冷笑一笑,眼盯着锦衣:“怎么做,不用你教,我自有分寸。你如今逍遥,成了贵人之首,倒是我的女儿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当我是傻瓜,你今日和我说这些,只怕也是存了心思的!”
锦衣点点头:“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确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您别掺合在这里面就是,小姐的仇,我他日顺手帮她报了就是,反正我心不在一个贵妃之首上!您明白了?”
曹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好好,你有难耐,不过这仇,我才不用你报!”说完便是径直的去了。
落云见曹夫人走了,慌张的进来要问,可锦衣却已经笑道:“这种人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