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在眼里的。
“是啊,大哥可知道今日皇后晋封时,发生了什么?”
“听皇上说,贵妃遣人送来的镯子被丫头摔裂了……”
“是吗,大哥你不知道,今天差一点被送去暴室的将会是我。”锦衣说着一脸怯怯:“昨日里主子本是要我去送那镯子的,可是今早我不大舒服,湘秀便抢着去送,我没在意就让她去了,哪知道竟出了这事,大哥你知道吗?那镯子我早上给她的时候可好好的,怎么就……”
“也许是她摔了镯子……”
“大哥,恐怕只有你才会信这说法,我们当丫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怎么会不小心?倘若真摔了,也断不会去企图蒙混过关,毕竟今日里可是皇后娘娘晋封的好日子,谁会傻的去触霉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文章?”顺帝的眼微微眯着,有一丝不悦在眼中翻滚。
锦衣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不清楚,我只是害怕,要是今天出事的是我,只怕就见不到大哥你了吧?”说着,锦衣便是抽泣起来,细小的呜咽之声听的顺帝心中涟漪乍起,终是将她揽进怀里,一面轻抚一面说到:“我听闻此事,并无细想,要不是你和我说起,也许我真不会明白这里面还有文章。我明日里去见皇上,和他说说……”
锦衣摇头摆手:“大哥千万别去说,这事是后宫里的事,若大哥去说,只怕会牵连更多麻烦。再说了,这事皇上也不好处置,皇后娘娘将事断在湘秀的身上,就是不想事态扩大,便成是贵妃不敬,这事怎么查,只怕都能迁出事来,倒是皇上头疼,只怕还要怪上你,哎,还是不闻不问的好,大哥,我只是心中害怕说于你听,你知道也就是了,这事别再传了,我们主子这几个月也着实可怜,您看,这好大一座凤藻宫,如今空荡的倒只有我和春梅两个人伺候主子了,堂堂一个宫只有三个人……”
“什么?三个人?”顺帝再次发愣,太后说要从各宫借调一些熟手去伺候端秀他是知道的,可是却不知道,一个贵妃的宫殿里,竟只剩下两个丫头。这样的借调,令他很是惊讶,因为他完全想不到。
“怎么听来很惊讶吗?我开始也惊讶,但是现在却觉得宫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到处都是尔虞我诈,没有一点温情。但是我现在却逃不掉啊,我依旧只能在这做深宫里活着,大哥你可知道贵妃要我去送那礼物是何意?”
顺帝起先还没往这上想,但听锦衣这么说,当下便是细想,这一想脸色大变:“难道她是要你……”
锦衣点点头:“大哥,你说皇上会喜欢我吗?”
顺帝脸色已变:“你就那么想做他的女人吗?”
锦衣看着顺帝的脸色,心中一叹,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似是无奈:“不是我想与不想,我从来只求缘,但到了这等地步,我如何可退?贵妃主子现在被晾着,她已经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