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去转手获钱的家伙,若是能被她撞见,弄个相熟,也许日后有用,所以锦衣小心翼翼的踏上楼梯,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在靠近窗棂之后,她看了看周围,才含湿了手指,以指破了窗棂一角的裱纸,往里偷瞧。
昏暗的光火是来自一节短小的烛,此刻它卧在小小的烛台上默默流泪。烛火里,一个太监将背影于她,正忙碌的在一排排的抽隔里寻着什么。锦衣瞧着那太监翻弄的样子,似是很急,但却不曾有停下或是四处扫看那种预防被抓的举动,她便因此猜想着他要不就是一个来惯了常去偷换的家伙,要不就是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无时间去防范的人。
锦衣扫了扫那太监的背影就不当事的去注意他在翻什么了,眼见一抽一抽的佛经他不过扫下而不动手,这令锦衣更加认定他是个老手,知道那些经典换买不到什么,而是一心要找到早已思量好的,于是她也乐得看看这太监到底要寻个什么出来?
过了一会子,那太监把面前的十几抽全部翻完也没能找到要找的,当下直身一手捶腰一手便抓挠起了脖子,这一挠的,可把锦衣给弄愣了:难道是他?
正在诧异间,那太监却绕过了前阁去了后面,这便让锦衣窥不到了。锦衣心里一时虽有缓解,可却不觉得的慌了神,好似提他担心起来,又等了好一会,不见人,只能听到翻东西的声音,锦衣这心里更加突突的不安,她实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再看下去。
“啪啪”的响声不大,但是丢弃着什么东西,锦衣心中有些烦躁,猛一想到人家今日对自己的关照,干脆一咬牙,轻轻的推门进去了。
小心的推门,进门,关门,锦衣处处都小小翼翼的,她绕过了前阁,伸长了脖子去看,就看到那太监蹲在几大阁的书画间里,身边一罐罐的画卷书轴被他抽的是乱七八糟,地上也是好些被打开的画卷书轴翻了一地。
哎!锦衣心中一叹,有些想笑:这英俊太监明明是个随堂,不缺银不低身份的,怎么来偷换钱?就算有什么开销需求,那佛经里自有金砂抄录的手本,随便拿个出去,都能置换不少,而且佛经这东西有无人想起,少个十本都不惹眼,还能方便了捎带出去,可这书画却是碰不得的啊,且不说难带,也不说昔日被人惦记起来,查找的要寻,只说这里的书画大都是珍品,孤品的,钱是得当了,可一旦出去别人瞧见,那便是祸事,是要搭上命的啊!所以当下的锦衣瞧着他那翻找的动作,真不知道是该笑他傻,还是笑他混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卷被他丢到了地上,锦衣借着弱弱的光火一瞧,似是一副仕女图。锦衣无奈的摇头,正想该怎么提醒呢,就看到那太监不耐烦的挠起脖子,这一挠的,锦衣就想到那日里人家对自己的帮助,她娘的那番教导,自然让她一笑站了出来说到:“蔡大哥,那些可没什么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