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气力的他,就是连面前的女子都打不过,只能信口开河地乞求饶命。
“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女子却没有和木泽长政废话的意思,扬起发簪,狠狠地刺向木泽长政的脖颈:
“把出云神社代代相传的神力,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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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二年(1543)年4月12日,岸和田港。
三好长逸带兵返回摄津越水城的旧领,而三好长庆则和三个弟弟带着另一部军队返回了和泉的岸和田城,并来到岸和田港亲自为三个弟弟送别。.
“大哥,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三好义贤看到三好长庆的脸色非常糟糕,忍不住打趣道:“还在因为没有手刃木泽长政报仇的事情而郁闷?”
“没有其他家臣,不用再扮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大哥。表演得对杀父之仇刻骨铭心,不也是为了凝聚家臣的手段吗?”安宅冬康也是开口宽解道,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现在家臣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作弟弟的,不必在我们面前也带着面具,轻松些吧。”
“我就不能是真的因为父亲的死而难过,所以真的想要手刃凶手报仇吗?”三好长庆被两个弟弟气出了苦笑。
“我们要走了,大哥自己留在近畿,要多保重。演得撑不下去了,就去赌场赌一把散散心,千万别把自己累垮了。”安宅冬康长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对三好长庆的挂念而不放心。
“放心吧。”三好长庆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让弟弟不要牵挂,但笑容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
“是啊,你们要走了……”
我们兄弟四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如今却要各奔东西了。在这个年代,任何一次分离都可能是永别,更何况是远隔山川海峡的离别。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三个弟弟,三好长庆就愈发舍不得他们走——但唯有这句话,是他即使不戴面具的时候,也说不出口的。对男人而言,直白地向其他男人表达情感,是多么困难的事情——父亲也好,儿子也好,兄弟也好,挚友也好——总有些深切的感情是说不出口的。
“我去阿波细川家。”三好义贤伸出了手。
“我去淡路安宅家。”安宅冬康也会意地伸出了手,搭在了三好义贤的手上。
“赞岐,十河家。”十河一存木讷地开口,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也将稍显稚嫩却满是老茧的手掌搭在了两位兄长的手上。
“拜托你们了,去各处开枝散叶,扩张势力。在我呼唤你们来近畿的那一天,每个人可都要给我拉出一支大军啊!”三好长庆最后盖上了自己的手,“为了三好家的未来。”
也为了我们四兄弟能够在这无依无靠的乱世活下去。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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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京都二条御所。
“这次多亏有爱卿救驾,不然若是让那木泽长政得手,我也得过上笼中鸟的日子,幕府威信也要再次一落千丈了。”接见今川义元的足利义晴还在为今川家使团此次的活跃道谢,“帮了大忙了,不知道该怎么道谢才好,幕府三番两次都要靠今川家来助力……”
“这是家臣的本分,公方殿不必在意。再说了,少公方先前也救了在下一次。若不是少公方当时建议在下在逃跑时跳入河水中,那日恐怕就要被三好政长的党羽所获了。”今川义元回忆起足利菊幢丸那匪夷所思的提议,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哈哈,那孩子就有些小聪明,侥幸
罢了。”足利义晴笑着夸了一句足利菊幢丸,看了眼远处庭院里认真练习剑道的孩子,眼角的欣慰和满足却掩饰不住。他顿了顿后,又转向看向今川义元:“这次今川家的大功,幕府不会辜负。在骏河和远江守护之后,请今川家在拜领三河守护代吧,给予你们攻略三河的名分。”
“多谢公方殿。”今川义元深深地俯身。
“爱卿不必多礼,你和管领不是还有约?快些去吧。”足利义晴笑着朝今川义元挥了挥手,示意后者可以离开,“别忘了先前的承诺。看在我的这份薄面上,若是日后犬子遇到了困难,也烦请今川家多多应援一二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