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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贯太郎的府邸中,与宴会厅一墙之隔的走廊无比安静,厚重的门板将所有嘈杂和音乐声挡在了门外。
充满西方风格的墙壁上,每隔几米一盏的壁灯发出淡淡的光线,明暗交错间将暗红色的地毯映照的分外诡异。
这时,走廊尽头的“T”字形路口经过了两个警卫,其中一人站在原地抬起手电筒照了照,确定没有异常后继续向前巡逻。
过了十多秒钟,走廊天花板的横梁处跳下一人,此人落地后顺势向前翻滚了两圈,卸去了从高处下落带来的冲击力。
厚实的地毯吸收了对方发出的动静,暗淡的灯光下,人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面部,正是刚刚宴会厅内的佐尔格。
谁也想不到,一个德国《法兰克福报》的记者,竟然拥有如此高超的身手,与参谋本部二部的精锐特工相比也毫不逊色。
更没人知道,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民国山城,一份关于佐尔格的情报正静静躺在罗家湾29号军统总部副局长办公室的保险箱内。
理查·佐尔格。
18┴95年出生在沙俄的外高加索的巴库,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俄国人,18┴98年,全家返回柏林。
1914年,欧战爆发不久,19岁的佐尔格志愿入伍,加入德军炮兵部队,两年后在西线作战时身负重伤。
战争结束后的几年,佐尔格行踪不定,曾在法兰克福定居过一段时间,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工商业人士,也建立了不少有用的人脉。
随后,他便彻底在德国境内消失,不过1928年他突然出版了一本名为《新德意志帝┴国主义》的右┴派书籍,在西方世界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1929年,佐尔格加入了某胡子的组织并取得了德国护┴照,还获得了《德意志粮食报》特派记者头衔以及一家社会学杂志的供稿合同。
在此之后,佐尔格来到民国,先后到过沪上、东北,在这两个地方停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深入了解了民国的情况。
1933年,他在华盛顿拜见日本驻美国大使,从对方手中获得了觐见日本外务省情报司司长的介绍信,准备进入日本。
也就是那年,佐尔格抵达横滨开始了记者生涯,他经常发表跟地┴下党有关的文章,逐渐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地┴下党问题专家。
而随着日德关系越来越近,出于拉拢的原因,不少日本上层人物与其成为了朋友,使得他能够接触日本军政方面的重要情报。
这是佐尔格明面上的经历,军统保险柜里的资料也到此为止,看上去就是个在日本有些许人脉的记者和作家。
但实际上,佐尔格在二十年代末就已经是负责军事情报的红俄总┴参第四局成员,直接接受第四局局长,红俄传奇情报专家别尔津的指挥。
他的具体任务是在日本组建情报网,自从20年代日本干涉红俄隔命、容留白俄余孽起,红俄便把日本当作是东方最危险的敌人。
加上两国的历史恩怨,摸清日本决策层的动向,就成了红俄情报机关的重要任务,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不只是民国人知道。
入职前,佐尔格接受了为期数年的秘密渗透、无线电侦收、密码破译、行动技术等方面训练,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第四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与NK┴VD齐名的红俄情报机构——格鲁乌,座右铭是“只有星星够不着”。
跟NK┴VD不同,格鲁乌很擅长利用行动获取情报,作风更加“暴力”,执行的也都是敌后任务,所以佐尔格有如此身手非常正常。
视线回到东京,佐尔格半蹲在地上,侧耳听了听两名警卫离去的方向,片刻后起身理了理衣领,镇定自若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脑中快速回忆着铃木府邸的内部结构,脚下不停走上一座楼梯,以最快速度朝着位于二楼的铃木贯太郎书房前进。
作为天蝗的亲信,曾经的联合舰队司令官,铃木贯太郎有渠道接触日本军方的绝密文件,那就是他和尾崎今天来此的目的。
自从在西园寺公二处得知日本高层已经知道朱可夫成为第57军军长,并因此改变远东日军部署后,他们就一直在找机会获取日方作战计划。
但这种级别的战略情报,只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佐尔格这几年虽然也发展了一些情报员,但这些人的地位太低,努力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
至于那些身居高位的“朋友”,比如近卫文弥,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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