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更多人。
距离谢久文和顾兰牺牲已经过去了数月,叛徒有没有辨认出,辨认出了多少,这都是个未知数,必须尽快找到对方,将此人清除。
最好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利用寻找伪满特工的机会,悄无声息的清理掉对方,不但要断绝徐恩增的妄想,同时确保自身的安全。
“噔噔。”
古琦来的很快,敲了敲门走进来:“科长,我来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沈东新正带着新人,想要有结果恐怕需要等一段时间。”
“坐,不是那事,想要从数千份资料里找到目标需要时间,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去各部门申请调用档案时,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左重说完给自己的副手扔了根烟,然后吐出一口烟,整个人躲在缭绕的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古琦也不客气,接过烟随手点上说道:“没什么特殊情况,就是有些应该有备份的档案,对方却告诉我只有一份,有意思吧,科长。”
“确实有意思,他们和咱们一样,调用档案都没有登记吧?”
“是的,为了保密,咱们调了谁,调了多少档案都是机密。”
配合了这么久,古琦很了解左重,左重也很了解古琦,两人在这番对话后陷入了沉默,默默地一口一口抽着烟,会议室满是烟味。
许久后。
古琦先开口了:“我觉得这是一处干的,他们想延缓我们介入政治情报领域的速度,可这帮混蛋为什么不把档案都拿走,有些奇怪。
有老陈做后台,就算告到委员长那里,等他们“用完”资料,恐怕黄花菜都迟了,也幸亏没有啊,不然这个伪满特工的案子难办了。”
左重点头,古琦从两个机关斗争的角度思考问题,自然无法理解徐恩增的举动,徐恩增当然想都拿走,给戴春峰和自己拖拖后腿。
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样的动静太大了,机关里需要档案的地方很多,一旦传出去容易惊动地下党,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只能拿一份。
但是没用。
好巧不巧,情报科遇到了伪满特工的这个案子,需要做背景甄别,古琦去调用资料时,用的理由还是背景审查,并没有进行保密。
说不定潜伏在果党内部的地下党,已经通过古琦调用档案这件事提高了警惕,自己的命令阴差阳错之下,意外的起到了示警作用。
这种事决计不在徐恩增的计划里,知道这件事又该气得火冒三丈了吧,更重要的是为了保密他又不能跟二处交涉,只能自认倒霉。
这家伙的脸太黑,左重想清楚之后,差点乐出声,他发誓自己这次真没针对特工总部,结果对方提前跳到了枪口前,这不能怪他。
不过能不能多做点什么呢,徐恩增又一次上赶着来当冤大头,自己不能辜负了这番好意,得先甩个黑锅给他,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至于如何甩锅,那太简单了。
左重思绪一转,笑着说道:“或许他偷偷藏了一些人员资料,想看看咱们的笑话,你让沈东新他们注意比对花名册,千万别漏了人。”
古琦赞同这个说法,这么没品的事徐恩增干的出来,听上去是无关痛痒,可要是他偷藏的档案正好是伪满特工的,那就出大事了。
接着左重看似无意说道:“你老古你说啊,要是他偷藏伪满特工档案的事曝光了,老陈能保得住他吗,毕竟是涉嫌刺杀的重大案件。
事关委员长和这么多长官的生命安全,他偷藏文件的目的是什么呢,细想想令人后背发凉,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古琦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出了毛病。
他们刚刚不是在讨论是谁拿走了备份档案吗,怎么听科长的意思,他已经认定是徐恩增偷藏了档案,而且正好是伪满特工的档案。
可他们连谁是伪满特工都不知道,徐恩增拿什么藏起来,所以科长这是又要坑人了?那样的话,新人的口供是关键,必须安排好。
“徐恩增实属罪大恶极!”
古琦撂下句评语,摸了摸头顶的地中海,一语双关道:“我会做好工作,有件事得科长你定夺,新人的家眷该接来了,这样才能放心。”
“很好,既然进了情报科那就要守规矩,你看着安排就行。”左重微笑看着古琦,非常满意老搭档的反应,干坏事就得准备好后路嘛。
“那我去丙地看看,再跟新人讲一讲规矩,禁止互相交流案情,省得到时候出了问题。”古琦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