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但不知为何,他的胸口又在疼,他觉得面前这个陌生女人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那就是能够气自己。
所以,他觉得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在勾引自己。
不知廉耻。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贪恋她身上的这股花香味道。
陆恃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吸了口气:“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两人的距离靠的太近了,对方的变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晏的脚跟都快站不稳,完全是靠在他的双臂间,才勉强地稳住了身形。
“你离我远点!现在立刻!请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呆在厕所里,我朋友马上就来。”
楚晏气若游丝,她每说一个字都要休息一会儿。
陆恃听罢,眉头一挑,他听话地松开了手,楚晏没了支撑点,摔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垂头看她,她蒙圈地抬头费劲地看他。
这样的位置……
陆恃在耀眼的地方待久了,自然“送上来的女人”多得不胜其数,而现在的楚晏对于陆恃而言跟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
她所有的拒绝不过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来这是为了面试签约?”陆恃缓缓蹲下身子,他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眸。
“……”楚晏不想回答。
“说话!”
“不然呢?我说了不止一遍我不是这儿的员工,可你偏偏不信,那就随你怎么想。”楚晏咬着的唇瓣松了开来。
她现在只想走。
陆恃蠕动了下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
四年前,楚晏兴致来时,会偶尔把自己作的曲子弹给陆恃听。就在刚刚这种熟悉的音律又一次响起,这才得到了陆恃所有的关注。
不然
他怎么会叫人把这个女人带到自己的包房里?
“算了……”
陆恃捏着她下颚的手用了几分力气,他此时的失态,像极了个笑话。
他的眼眸冷寒如冰,他盯着她,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晏已经死了,早在四年前就死了,而他对此也给她办了个葬礼,他自然不能再继续沉溺下去,尽管面前这位乔佩兹女士的一举一动都像楚晏……可她也不是她,不是“楚晏”。
东施效颦,即便再像,也是假的。
摔在地上,疼得是自己。
楚晏的理智逐渐变得迷糊,她听到陆恃又在她的头顶上骂骂咧咧。
“滚吧,赶紧带着你的东西走人,我待会找人给你临时安排一间包房。”
楚晏轻颤着眼眸,她要走,就算一身狼狈样子也要走,因为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挣扎着起身,可她现在是全身都没力气,需要抓着东西才能起来。
然后楚晏就是这么干的。
冰凉的手抓住支撑物,她就要起来。
就看到陆恃那阴沉得仿佛要把她给撕碎的表情。
陆恃不是不举,看到个身材曼妙的姑娘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而现在她如此大胆的行为,让他身子的变化更加强烈。
是的
他想要了。
陆恃对于生理上的背叛不能容忍,一肚子的怒火就化为这一脚,踹在了楚晏身上。
是肚子。
疼痛瞬间袭来,巨痛让她恢复了零碎的意识,她清醒很多,漂亮而委屈的桃花眼就落在了自己抓着的支撑物。
也是陆恃大腿的位置。
“……”
好吧
难怪陆恃会踹她,还用这么重的力气。
“你是什么东西?你再试我的容忍程度?你是觉得我不会打女人?”陆恃阴森又寒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楚晏张开嘴,觉得自己的肚子快被捅穿似的,仿佛有鲜红炽热的血流了出来一样。
但更痛的是她的心,她觉得自己被他当作一条狗,看不惯就踢。
这不是楚晏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
不被他认出来。
歌剧院里的包房,多少都是点燃了一根能够催动雅致的香烟。
只要在里面时间待长了,都会有点反应。
可惜,陆恃不知道,他只是认为自己在精神上背叛了楚晏……和宁岁欢。
“我看你是想和我发生点关系了?那行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给我滚,要么留下来服侍我,小费不会亏待你。”
楚晏怎么可能敢继续留在这?
何况刚刚那一脚已经让她浓重的情欲得到了简单粗暴的压制,至少她能够控制了。
陆恃冷冷地坐在单人椅上,楚晏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盯着臭不要脸的人。
“赶紧做选择,如果你要让我选的话我就直接上了你。”陆恃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