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句话来讲,是太过于正式了。
有一位男仆拿来一套服装走了过来,而他还没靠近对方,就被谢羽一脚踹了出去,那男仆扎马步的功夫不好,一下子下盘不稳,一个踉跄,人身子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
谢羽冷哼一声,他的脸色十分不愉悦,他用力扯下刚刚挤上去的领结,手一挥,那玩意儿就被扔出了几米远的大床上。
“我待会儿不是去宴会,也没有记者赶来拍摄素材。我就见一个人,不用穿得特别正式。”谢羽头疼地揉了下眉心。
他低下头,去摸裤子口袋,结果什么也没摸到,他这才反应过来,凌晨那会儿,他把仅有的三根烟都给抽完了。
现在他烟瘾犯了,却没烟抽了。
他昨晚一夜没睡,想东想西,熬到三点左右,就索性不想睡了,把人全部叫到家里,折腾一番,到时候给林絮一个超大的surprise。
男仆见自家主人满脸愠怒,都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两条纤细的杆子腿都在轻微地打着抖。他们这工作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要是谢羽不回家,那万事大吉,要是他人在家里的话……
估计
就经常能够看到鸡飞狗跳的画面了。
仆人们应该庆幸这儿是中国,生命得到了保障。
“服装师傅,我看主人应该是想要看起来大方得体显得高贵的服装,又不能太过正式,要悠闲一点,随意一点。就是让别人看出来是随便拿件服装穿的。”
被踹飞的男仆,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吃痛地揉了揉差点儿被摔成两半的屁股,他的声音怯生生的。
生怕这一次说话,又得罪了对方,再次换来对方的——飞毛腿。
其他仆人看着他,似乎在思考这句非常拗口的内容。
就在大家都以为主人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坐在一边椅子上的男人,威震地颔了颔首。
冷峻的面容,修长的腿交叠着,他就坐在那儿,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就这样产生了。
谢羽和林絮的关系,一直都没有捅破,直到现在他们都是以哥们,兄弟相称。因为这是谢羽最初想要的关系,而林絮也遵从了他的意愿,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过来……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而现在谢羽追林絮就感觉中间隔着的不是普通的山,而是珠穆拉玛峰,高不可攀,所以……只能多花一点时间。
——咱们惹不起,绕道而行,去追对方,难道不行吗?
现在,要是被林絮这个粗神经的姑娘看到自己是精心打扮过,等她回家,指不准,换来的就是一顿笑话。
这可不行!
但要是……
穿得太过于随便,俗称的“难看”,岂不就影响他高贵的形象,让谢羽那蠢女人鄙视他?
[哇哦,谢兄,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是这么独特,先前的鳄鱼皮鞋,就“蛮好看的”,现在这一套衣裳,更符合你,咳,高贵的气质哈。]
该死的家伙!
分明这人就没出现在谢羽的面前,而他总能听到她的声音或者某一瞬间,想起她的面庞。
难道是意念在行事?这是现实,怎么还跑到科幻世界去了?
咦!
等等,为什么他要这么在意自己在那女人心中的模样?而且甚至还要在乎对方究竟是怎么想自己的?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自我矛盾中。
……
好吧,谢羽再这么下去,都快要精分了。
现在他离精分,估计也就差一步之遥。
四年,1460天,35040小时。
几乎是每分每秒,林絮都在他脑子中不断徘徊。
而他几个月来,像极了一个二愣子,傻乎乎地等着她盼着她何时回来。
你说说
这不是幽怨的小寡妇,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形象的了?
可回过头再来想想,林絮不回家,不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他们也没结婚,不顾家,不守妇道,不是个贤妻良母,不很正常。
单身贵族,林絮表示骄傲。
浪里小白龙,随便浪。
反正,谢羽脑袋上的绿帽子就仿佛是一把大刀,摇摇欲坠,就是没有落在他的头顶上。
谢羽想的东西多了,这脸色就会越来越臭,就好比现在。
造型师傅拿着发胶的瓶子喷着谢羽的头发,都有些害怕,连声音都听得出来是战战兢兢地:“我觉得你头发的话,应该就不用特意做造型了,我看你这张俊脸也是比较符合你这爱心刘海的,要不我给你加固下刘海?这样你到时候随便晃,发型都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