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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满满地只有“楚晏”，再也看不到其他……
[陆恃，我好痛……哪儿都疼。]
钻心的疼，蚀骨的痛。
痛。
麻药渐渐苏醒，楚晏从剧痛中醒来。
随之一起苏醒的是心口的痛，她想起那个梦，泪如泉涌，这才发现除了眼睛和嘴巴的部分，整张脸都被包起来了。
她的泪水滴在绷带上，留下来照看她的护士立即制止道：“泪水咽到了伤口可不好。”
她嘴唇轻微地动了动，艰涩得发不出声。
就好像，心脏那附近的软 肉被挖去了一坨，难受得很，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恢复期要至少1个月，完全恢复3个月到半年左右。”护士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
等她拆开绷带的时候，这张脸就完完全全地不再是她了吧。
楚晏轻声嘲笑了一声，起身。
左手正在输液，是消炎药水……
滴滴塔塔的液体，流入体内，冷得刺骨。
她提着输液袋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被包成了一颗粽子头。
假的，这都是假的。
她虽然已经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建设，可是真的自己躺上手术台，动了手术，她的心理又彻底崩溃了。
她抓起牙刷杯用力扔在镜子上。
玻璃镜裂开痕迹，映出无数个包着绷带的她。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陌生的一切，以及动过刀子后，脸部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她身形微颤，手指却抚摸着因为生过小孩，而塌陷下去的肚子。
唯一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就只有这个孩子了。
楚晏应该庆幸，自己走之前，陆春凝还不知道，她是有身孕，一旦孩子给了陆家，她一无所有，还剩下什么？
说的好听陆母给了她那么多钱送她来L城学习，说得难听那就是彻底断了她和陆恃后路！
楚晏的眼眶不自知地再次湿润了起来。
强忍着微微的刺痛感，那一滴一滴温热从那绑带里溢出，溜了出来。她感到脸上滑滑的，触感显然与平常来的不一样。
楚晏皱眉，她抬手触碰那液体……放到鼻尖之时，竟是一股刺鼻又熟悉的味儿。
“啊——！医生，医生！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流血了……”
眼前一片昏花，随着大量红色的泪涌出，状况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身边很快就有两三个护士帮忙搀扶着。有人立马就去联系了给她动刀的几位医生，过来帮忙看看情况。
自那以后，楚晏就被迫在床上躺着休养了几天，一直打消炎药水，脸部没有那么肿，术后的疼痛感也逐渐消失了。
楚晏只剩下一片麻木不仁。
对未来没有一点念想……
门霍然打开，不知道是谁进来了楚晏眼珠子一转也不转的，毫无兴趣。
“听说你的恢复期很好，这期间你也很配合我们的工作。”晴安沐抱着文件夹，穿着大衣推门走了进来，“等再过几天，楚小姐就可以出院了……”
楚晏虚弱地抬起被包扎成木乃伊的脑袋，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呆愣地发出一声“好”。晴安沐见楚晏像是失了魂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生怕把她给刺激坏了。
等那扇门被人关上，一切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宁静。
那才换不久的布又被泪水给弄湿了，她在小声哭泣，可显然，哭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这些天里，明衍没再出现过她的眼前，就好像那个人在刻意躲着自己。
可每当她睡得迷糊时，就又好像身边有一个人凑了过来。
不说话，呼吸极慢，仿若要溶到空气当中似的。
江亦可……一个长得像楚晏，却是个瞎了的姑娘。
宁氏集团公司，里头一片乌烟瘴气。
明明是夏末的尾巴，秋天的头，天气正好，此时，却让一群人觉得现在应该是寒窗腊月，冻人的很，凉飕飕的鬼风，从衣领口吹了进来，一下吹得透心凉。
底下员工不敢吱声，直到宁总黑着脸开车离开公司，底下的人才敢张了张嘴小声讨论。
“宁总有多久没黑过脸了？”
“好像，前不久就黑过一次。”那人顿了顿嗓音，歪着头努力思考的模样，惹来问话的人轻笑，“唉，你别笑。上次老总生气，还是因为宁氏千金自个儿跑到了华夏去见那个特别火的明星。”
“你说……那个陆恃？”
“不然呢？除了他，谁还能入了那大小姐的眼里？”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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