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芭比扣了。
罗白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这么香艳的场景,这是有多……恶趣味啊!
宁家大小姐果真不一般。
罗白脸上的笑容尴尬地挂着,他还是那句话:这年轻人……真会玩!
陆恃仓促地整理了下衣裳,干咳好多声,才瞧到这大圆床的顶上居然还有……一面镜子?
“轰——”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弦崩了。
“有什么好笑的?走了!”陆恃讲话的时候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根。
由于他这此时真的很不像样,一副被人狠狠怜爱过得模样,就连他说话的语气都轻声轻言,没有平日里的压迫感,罗白都怀疑陆恃是不是被魂穿了。
当激情散去,余下只有羞耻。
宁岁欢趴在床上,身上盖着大红色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她脸上的妆容有点儿花,倒是添了几分销魂。
女人勾引男人的招数,估计就类似于这种了吧,罗白不得不佩服陆恃的把控力是真的强,这等美人在怀,居然还能坚持不碰。
这不就是21世纪的柳下惠?
宁岁欢火热的美眸逐渐冷落,淡然地扫了一眼罗白这个碍眼的家伙,而最终她还是紧紧盯着准备下床的陆恃。
她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词:“陆恃你丫的是不是不行?!”
回应她的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宁岁欢气急败坏地平躺在床上。
她的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五岁,但她的感情经历比楚晏要来得丰富很多,甚至……她比楚晏更能取悦男人。
然而陆恃这个杀千刀的,他非但没有心动反而把她视作为洪水猛兽,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
宁岁欢在心底把楚晏骂了个透彻。
她人明明已经消失在陆恃眼前,而他也成功忘了她,为何陆恃还是有点儿排斥自己?
远在海外的楚晏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习惯在正午的时候出屋来到院子里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当暖洋洋的光洒在身上,就感到温暖袭来,楚晏半睡半醒间因为连打喷嚏而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刚想起身抽几张餐巾纸,就听到背后传来关心又生冷的声音:“秋易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感冒了,这几个月你就安稳些,把孩子生了,我随便你怎么闹腾。”
明衍一只手拿着锅铲一只手拿着毛毯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学长……我这有毛毯。”楚晏见明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缩了缩脑袋,显得乖巧极了。
“一条不够,你多盖点。”
他说完就把手里的毛毯丢了过去。
楚晏接住毛毯,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那条,一时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此时,已经快三月了。
褪去了寒冬的萧瑟,迎来的是暖和的阳光。
楚晏盖一条毯子正正好好,盖多了,那就要出汗了。所以她就当着明衍老实地盖了两条毯子,等到他人一走,古灵精怪的丫头立马把上面一条毯子抽调拿走垫在屁股底下。
秋易水
是她日后整了容后要用的名字。
至于寓意,暂时还没想好,随便取得名罢了。
“我好想允许晚来的安宁能够快些来到,可……我怎么感觉是我断了自己的姻缘线呢?这么苦,二十年来也就欢喜两人,结果一个都没成……”
对于明衍,楚晏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们现在是对假情侣,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看在眼里。楚晏担心怕自己脑子一糊又傻嘿嘿地再一次动心……
楚晏抱着毯子的手微微蜷缩着,她睁大的眼睛慢慢地低下来,长睫毛垂着,在潭水般深邃的黑里投落暗香疏影。
明衍这几天都在过分留意楚晏,生怕这家伙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站在屋里一个角落望着楚晏,直到确定没什么问题他才又回了厨房。
手机消息铃声在响,楚晏转动着失神的眼眸,她看了看消息,原来是好友林絮发来的短信。
[林絮:小晏,陆恃他好像不记得你了,他最近还打算与宁岁欢结婚!小晏你难道就真的这么放弃了?]
楚晏瞳孔微微一缩,她摁住语音聊天:“不然呢?他都忘了我,我还不知廉耻地纠缠有什么必要呢?”
山风呼啸,似金鼓鸣响,又像怨女低泣。
“但是没关系。因为我想,哪怕能重来一天,哪怕能好好过一天,也是对的。”
脸庞仰起,竟似从前那个在华夏做记者,第一次与陆恃现实当中互动的阳光少女。
楚晏:“喜欢一个人那就去爱,如果发现爱不动,那我就放弃。”
一一“这是我最后能做到的。”
这是我爱了两个人,最后能求的一缕尊严。
连发好几条语音消息,林絮那边明显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手机才慢悠悠地响了一道声音。
[林絮:既已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只是我想以朋友的身份来询问你一句,华夏,你还会回来吗?你是想要长期定居在L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