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海收敛了自己的戾气,恢复到了平常嘻嘻哈哈的状态。
像极了个叫花子。
可陆远海嘚瑟了没多久,陆恃就成功把他从云端拉到了泥潭:“我告你上法庭,怎会让陆先生蹲牢房呢?您脑子出了点问题,那肯定送往精神病院,才能好好帮你治病。”
“你……!”
陆远海张嘴说不出下文。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恃站起身来抚平了褶皱的衣裳,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便只好微张着嘴巴。
二十几岁的陆恃,将一身的西服,穿出了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
他将外套重新披在身上,临走前算是说了这辈子最狠的一句话:“别逼我把事做得太绝,真把您告上法院解除父子关系……”
手机被陆恃捏在手里,屏幕亮着,里面是一张照片,是陆父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陆恃还没出生,陆远海正是位年轻力壮的帅小伙。
陆恃的长相百分之八十都随了他,那引人瞩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琥珀,总透出一股年少轻狂,帅气的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也难怪陆母会喜欢上陆父。
百因必有果,孰是孰非,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破败的房门被关上,陆远海如梦初醒,他气急败坏打翻了放在桌上的水果盘子。装在盘里切好的水果纷纷摔在了地上,一些水分多皮薄的磕在地上就破了皮,那里头的汁水飙了一地,还把他的裤脚给弄湿了。
黏糊糊湿答答的感觉令他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烦躁。
电话一拨通,陆远海的脸上忽而一变,狗腿地笑道:“喂……高姐,你能不能……”
“借钱?”
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的女声,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远海听到钱字整个人亢奋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颓废感:“啊……对对对。”
“可你的好儿子最近在忙着如何拜托乐娱公司呢,我这个经纪人他好像不太喜欢。”
或许是手机离得较远的缘故,高妮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
“这……”
“要不你劝劝陆恃?”
“行吧……”
“好的那就麻烦陆先生了,那您这边需要借多少钱?我这边好写欠款条,到时候直接在陆恃的工资里面扣就好了。”
陆远海找高妮借钱这是第一次。以往他问陆恃都从未被拒绝过,且还是没有下限的。
可这一次面对陆恃的拒绝,陆远海有些无措。
他是赌场的老客户,所以老板认为他不会赖账,但交钱期限也还是有的,因此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两边的条/子。
一个欠款条,一个催钱条。
都是要命的那种。
陆母亲近些日子因为咳嗽不止而进了医院,现在还在病床上呆着。她整天念叨的都是陆父怎么怎么样,她的精神状态糟糕至极。
医生给她确诊的时候,认为她久病卧床不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心态不好所导致。
陆恃曾为此消沉了老半天,他觉得母亲可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才变成这样,性格不再开朗。
除了死寂,他找不出再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陆母。
就是这么一个不乐观的人,陆恃却在她的病房门口听到了属于她的笑声。
仔细一听,唉,不对劲。
好像还多了其他人的笑声。
谢羽和楚晏怎么在这?
陆恃站在门口前,一时半会不知要进去还是不进去,他怕自己进去之后会打破这和谐的气氛。
好烦啊。
陆恃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像女孩子一样犹犹豫豫了?
一位推着小车的护士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是要进去吗?”她站在陆恃身后,弱弱地发出声音。
“哦……进,进的。”陆恃脑子卡壳,说话就结巴了。
他可能才说了几个字就听到房内有人在小声猜测。
“我怎么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楚晏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
陆恃疑惑:医院隔音效果这么差的吗?
“好像我也听到了……”谢羽的头不由自主转向了门口。
此时,门恰巧被外头的人拧开,一高一矮的身影来到众人面前。
皆为五脸懵逼。
身为局外人还被一直盯着的护士感觉到压力山大,她笑嘻嘻地拿着瓶罐与针头来到陆母面前。
“十三号病人要打点滴咯。”
楚晏的关注点全都挪到了陆恃身上,就好像这个人推门走来,她就再也没法再移动双眼似的。
“小晏你怎么在这?”
尤其是都深夜了,怎么病房里还挤了一堆人?'在这过来开party呢?
陆恃白眼。
“啊?我听谢羽要来医院看你母亲我就来了。”
楚晏说得一本正经,听得人看到陆恃黑沉着的脸暗叫不妙。
他想让楚晏闭嘴可惜完了。
“谢羽……我是不是有些事要单独跟你商量下?”
谢羽眼睁睁地看见陆恃的拳头好像发硬了,他下意识双手捂头,模样委屈得不行。
再配上一对狗狗眼,能击中万千少女的心。
雨露cp粉:lp你不能这么可爱,小心腰会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