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随即道,“这孩子从小也是蜜罐里长大的,哪吃过这种苦,想来已经哭成泪人了。你这两日探视她一下,她兴许会好些。”
高辙顿了半晌道,“是她惹是生非,如今获罪,也是理所应当。我一个读书人,那种地方岂是我去的?娘实在是糊涂了。”
被高辙这一说,赵姨娘也觉得有理。
高辙正有大好前途呢,去那种阴暗潮湿满是罪犯之地,实在是不吉利,当下道,“是我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些。”
高辙道,“娘也少去。娘不是有头疼的毛病么,那地方吸了污浊之气,怕是对娘身子不好。”
赵姨娘听后,不由扶额,都不能去,那只能赵琳琳一人受着了。
见赵姨娘心疼,高辙道,“娘不是对她期望颇高么?正好锻炼她一下,也叫她知道,定国公府也不是什么法外之地,不知天高地厚,谁也保不住她。”
赵姨娘知道高辙这话看似有理,实则也是高辙对赵琳琳并不关心。老子和儿子都一个样,薄情起来谁也不顾,难为他们这些女人了。随即赵姨娘只好悻悻去了。
赵琳琳的事情发生之后,佳偶斋的声音红火起来,许多人慕名而来。
店里忙不过来,陆菀打发芍药在前头帮忙。
陆菀不关心赵琳琳后来如何,因她觉得她只是想让赵琳琳当众出个丑,虽然人带走了,但后面看在定国公府的面子上,估计也就放了。
她不关心,佳偶斋里的人可是睁着眼睛盯着呢。
她正拿了几只酒瓶子在擦拭,见徐妈妈端来一杯热饮子过来道,“听说赵娘子的事情判下来了,本是三个月,后来念她年少初犯,叫她做一个月牢。”
陆菀微愣,看向徐妈妈,将热饮子接过来,诧异道,“怎么还判了一个月?”
“这就不知道了。”
傍晚,沈冽过来,在前院坐下,抚平了衣摆。
陆菀看他一眼,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沈冽道,“从大理寺过来,路过这里,来瞧瞧你。”
陆菀掩袖一笑,道,“侯爷这谎撒的,我再不认识路,也知道大理寺到侯府,我这不顺路啊。”
沈冽面不改色,从容道,“想来瞧你,便顺路。”
陆菀只好道,“好吧。”
沈冽又问道,“酒酿的怎么样了?还等着喝呢。”
陆菀道,“你这人,哪有来要酒喝的。我纯粹是找点事做,你这么一催,便失了初心了。”
沈冽浅笑道,“那你随意,什么时候好了需要人试,便找我。”
陆菀想起徐妈妈的戏言,尝一尝咸淡,不由一笑。
她煎了茶,第一泡过滤,第二泡这才递过去给沈冽,问道,“赵琳琳的事情,你出力了?”
沈冽握了杯子,摇头。
陆菀皱眉道,“没有?”
沈冽喝了一口,道,“是阿允办得。”
陆菀失笑,“我就说。这才多大点事,赵琳琳不至于要蹲大牢。果然……王大哥这样,不怕得罪了定国公府?”
沈冽道,“他不怕,我更不怕。”
陆菀调侃道,“就羡慕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