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退出去了。
温暖暖端了茶送到沈冽跟前,余光瞥见了地上的画像。虽然各不相同,但却都是美人。
她不由想起了张妈的话,便假装随意的问道,“姐夫这让画师画的是谁?怎么听张妈说,有个女人来了侯府,又丢了?可是姐夫在这这个人?”
“暖暖……”沈冽接过茶盏,盯着她。
温暖暖神色一滞,莫名慌了一下。
沈冽道,“你住在府里,想做什么都行,但我的事情少打听。”
温暖暖垂了垂眼眸,道,“是暖暖多嘴,惹姐夫生气了。”
再抬眸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是想为姐夫做些事情。姐夫若想找人,我明日去大街上给姐夫寻去。”
话语间透着一股傻气。
沈冽道,“不必了。”喝了两口茶,道,“我晚上去大理寺,不在家用饭,你对张妈说一声。”
“哦。”低声应了。
此时瞧见张妈小跑着过来,对沈冽道,“外头有人找侯爷,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
“陆青?”
张妈点头,“他说想拜见侯爷。”
“带礼了吗?”沈冽问。
张妈回道,“一人一马,应当是没带礼。”
沈冽对这个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还是有所耳闻,一副侠义心肠,不愿入朝为官,在这些贵公子当中十足是个另类。
送礼的,沈冽反而放心,收下就是,便是见个面也没什么。
不送礼的,便不是有求于他,而是要与他拉近关系,更可怕的就是来当朋友的。沈冽心知,宋彻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他回到京都,关系干净,与那些高门大户的贵人走的近了,是天子所忌讳的。
沈冽道,“叫老张回了他,就说我不在府上。若日后再来,再找理由推脱掉。”
“是。”
说完,进屋,再出来已经换了身衣裳,准备去大理寺了。
他很快从大门出去,翻身上马的时候,突然转身,看到对面那棵树下,一人一马。
衣袂翻飞的青年郎君正看着他。
他竟还没走?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沈冽拒都拒了,还怕他知道做什么?随即夹了马肚,绝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