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看到她点头李伯云才收了目光,似是舒了口气又拧了拧眉心。
躲在一旁的阿辽心下暗道“小狐狸丢尽了神仙脸,竞对一个凡人如此这般。”手下又轻轻点了点袖中的狐狸扣子。想问一下虞渊为何小狐狸还不醒,只可恨虞渊那厮离她太近,她一转身两人撞了满头,许是离得太近,亦或是撞她满头包的人太过好看,往常气焰嚣张的阿辽殿下竟未发火,捂着脑袋自顾生气。
虞渊替她揉着脑袋,道:“她之前为死去的人祈福,都是拿修为换的,又是给李伯云输修为,又是吸取妖花的灵力,没成完全堕仙都算好的。”
“都怪你,刚刚离本殿下那么近。”阿辽把虞渊的手拿开,一边怒斥这位被神界视为珍宝的冥王大人。
他未说话,摸了下自己鼻端,笑了笑。
小狐狸身为局中人不明白往日温柔耐心的李伯云为何突然疾言厉色,但阿辽同虞渊可是看了个仔细。
半月前,一云游巫医称能救皇后性命,此人进言,南蜀之国有灵药,名曰乌灵,能医死人肉白骨,最关键的是能使人长生。可是,此灵药长于南蜀禁地,寻常人不得靠近。年逾半百的东蛰王听了大为心动,起兵南蜀。
发兵前,东蛰的王曾召见过李伯云,金殿之中,暖气熏人,高位上的王步下台阶,手里拎着李伯云请辞的折子。
“李将军啊,孤老了,皇后的性命关乎国运,孤定是要救她的。你受不受命,孤都是要发兵的。”
“恕臣不能从命。”李伯云抱拳而跪,眼中坚定。“若是有其它能救皇后的法子,臣下万死不辞。”
“哦,是吗?做什么都可以?”东蛰王自上而下睨着李伯云,转了语调。“孤听闻,化形狐狸的内丹也可续命,解百毒,不知,李将军可曾听过。”
他心中大惊,却也还是按下心中的不安,回道:“臣未曾听闻。”
东蛰王打量了他片刻,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李将军呀,孤知晓这能化形的狐狸难得,有了这乌灵草,孤还要那狐狸作甚。”东蛰王把手中的折子塞入李伯云的怀中,为他整了整衣襟,复又拍了怕他的肩膀。
李伯云阖上双眼,再睁开时眸中一片坚定,握紧了身侧拳头,沉声道:“臣愿做先锋,为王拿下南蜀。”
东蛰王满意大笑,有了能长生的乌灵草,谁还管那狐狸的内丹是否能解百毒,长生,世人梦寐以求的长生。“哈哈哈......”
他在杀戮场中取得功绩,见多了血腥,死亡,深知两国一旦开战,民不聊生,千万条性命掩于黄土之下,李伯云从不想打仗,宁愿他这个上将军只是一个虚衔。说到底是他错了为了一人性命,连累这许多人。
步出金殿,漫天雪花一下就遮了他的眼,年轻的将军走在雪地上如同佝偻的老人蹒跚。
阿辽对高位上的王嗤之以鼻,说什么心系黎民,为国之大计,把自己说成了为国为民的贤者,不过就是为一己私欲的小人罢了。阿辽同虞渊在人间闲散惯了,早忘了那位高高在上的身份,拉着虞渊袖子,颇有些命令意味道:“等着东蛰王死了,你就让白犽和黑狂把他给扔十八层地狱,下油锅.....”
身旁的虞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好。”
“不过话说,你饿不饿?我们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为何都没感觉到饿呢?”阿辽摸着肚子疑惑道。
虞渊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懒懒道:“早上那十斤包子你都吃了,自是不会饿的。”
阿辽愣了愣,随即发现他这完全就是在损她,眼中积了火气。
他瞧着阿辽快要炸毛的模样,又安抚道:“梦境为虚无,自是不会感觉到饥饿。”
片刻,只等来阿辽的一记白眼,转头便不再理他了,虞渊眸子微弯,掩不住的笑意从眼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