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管。」
聿沛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那么她呢?她现在在何处?她已经舍弃了前世之身,你还是不能放过她吗?」
聿姵罗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怒视道:「既然她已经不是殷揽月了,你还为何关心她的死活,还是说你有私心在身,动了男女之情。」
「我问你话呢!她在哪里,活着与否?!」
聿沛馠再次被激怒,怒发冲冠,胸口简直就要炸裂,咆哮起来。
聿姵罗还从未见过他的这副表情,身体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但又很快冷静下来,白了聿沛馠一眼,藐视道:「她那一身火浣裙又不是白穿的,
抵御三昧真火自是不在话下。」
聿沛馠紧绷的面容一松,堪堪舒出一口气:「太好了,这么说,她还活着......」
聿姵罗昂着头拿腔作调道:「活不活着我也不知道,只是赐予了她一场远游,能死能活还得看她的造化。」
「你!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人心反覆,天道虚盈,聿沛馠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聿姵罗的所思所想,很难想象他们曾来自于同一个母亲的腹中,亲密与共了十月之久。
聿姵罗轻狂的大笑道:「呵呵呵——你不感谢我没有直接手刃了你的小情人,反而叱责于我,这是什么道理?」
在聿沛馠看来,现在的聿姵罗疯狂到失去了心智,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昔的聪明伶俐和优雅从容。
聿沛馠脑子还是极为灵活的,他的思路清晰,立刻就发现了聿姵罗举止里的蹊跷。
他伸出一指直逼向聿姵罗眉宇之间,逼问道:「你纵火浸灭了三花庄,连两位伯伯都没有放过,难道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说,你究竟还盘算了些什么?!」
「啧啧啧,」聿姵罗傲睨自若地用手背推开了聿沛馠的手指,阴阳怪调道:「我还能盘算些什么?殷揽月这个***,即便堕丹重生,还是一股子迷惑男人的下作容貌。如果就让她这么死了,还得惹得寰宇和你这等痴情男儿引日成岁,甘心疾首,反倒便宜她了。」
「你!」
听到聿姵罗如此说,聿沛馠不知自己是该喜该忧,喜的是,从聿姵罗话里不难判断岑长生大约尚在人世;忧的是,聿姵罗对她的布局口风甚紧,守口如瓶,故而不知未来等着岑长生的又会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聿姵罗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愈发邪魅蛊惑,那妖娆多姿、媚意荡漾的春姿时不时地便会同墟棘峰那个何皎皎重叠在一起。
聿沛馠真希望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他恨自己无法对聿姵罗狠下心来,他甚至畏惧因为自己替她一味隐瞒纵容,反而会为她招致不幸。
可手心手背皆是肉,聿沛馠跋前踬后,又能如何是好?
聿姵罗盯着聿沛馠的表情,对他的心绪心知肚明,聿姵罗意气洋洋地勾起一丝狞笑,胸中踌躇满志,想要钳制住这个同胞兄弟,血脉是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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