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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云牙子紧随秦寰宇身后走出丹阳殿,二人风行雷厉,疾步往东行去。
沿途中二人出乎意外地没有再争论一字,想必是方才的互不相让皆让彼此有了些倦意,各自缄默噤声,不发一语。
也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子,灵台清阳曜灵,和风舒倘,却总有一种空旷寂寥之感。
按说灵台一向是避嚣习静的圣地,又是寻常阆风弟子不可涉足之地,清净些倒也不奇怪,但不知为何却有阴冷骇人之感,阴沉沉地简直寒到了骨头缝儿里。
难不成这便是“境随心转”所致?
秦寰宇暗自揣测着,于是以眼底斜睨了云牙子一眼,见他垂头塌肩、神态迷矇疲倦,也同样不自觉地躬起双肩、缩了缩脖颈,便知云牙子也深有此感,而并非自己多心。
直到行至重光门前,秦寰宇发现门下空无所有,阒其无人。
别说那些个本该禹立门下传报坚守的弟子,就连于廊下持帚清扫的青衣小童也不见踪迹。
恰在此时,头顶天空“叽喳”啾鸣,一只掉队失群的飞鸟茫然地在空中飞过,它急急地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辨别着方向,鸣出一声声幽幽无助的歌谣,翱翔过清朗的碧空。
天空浩汗无涯,那只迷途失偶的鸟儿却只能离群漂泊,不知该飞向何方。
随着鸟儿越飞越远,身影渐渐消失在秦寰宇的视野里。
湛蓝的天空,空空荡荡,一如秦寰宇漂泊无寄的心,有种道不出的滋味。
想到聚散不由己,一股薄凉的心情在胸膛游走,神魂涣散。
“哈啾——”
云牙子一声好似晴天霹雳的喷嚏声,打破了沉寂。
云牙子搓着赤红的鼻头,有意无意地抱怨道:“自打进了春日里,这些童儿们在晨扫上便有些偷懒堕怠,瞧瞧这些积尘,阳光下格外显眼。”
秦寰宇目光清扫一眼,果然习习的风将粒粒微尘土悬转在半空,迷迷蒙蒙,眼帘好似罩了一层纱雾。
而在纱雾的另一头,一幢飞檐斗拱、气势巍峨的殿宇映入二人眼中,殿门正中匾额上以云篆写着“韶华宫”。
韶华宫的大门向外敞开,门两侧的金鼎熏炉吞云吐雾,顿然生烟。
一缕缕青紫色香烟缭绕,又缱绻着四处飘散,将韶华宫隐没在袅袅溟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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