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颧骨一耸,差点笑了出来。
褚君山自己都没把自己看作是个好人,江淮竟然还能昧着良心说出这般看似正义之词,真是人外有人,论不要脸,褚君山之外还有一个江淮。
江淮自然不知褚君山所想,看到储君山似有笑意,赶忙催促道:“怎么?”
褚君山敛起笑意,故作沉思地低着头,又拱起身子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娘的,老滑头,又来这一招。
就在江淮思索着如何应对诸君山接下来的装聋作哑时,褚君山却突然兀自抬起头来,义正辞严地对江淮说道:“方才反复思索了江掌门之言,确不该帮虎谋食。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江掌门扶危拯溺,有如此英雄风范,褚某愿与洪涯派攻守同盟。”
“好!那可太好了!”
褚君山拱手道:“那么,江掌门有何运筹,尽可道来。”
江淮喜笑颜开,上前握住褚君山的手,激动道:“诶——褚掌门何故这么客气,你我二人结盟可不比那栾青山,你我等礼相亢。”
二人心知肚明,讳莫如深,两人的结盟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江淮觉得时机已到,是可以同褚君山进入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千载难逢。
江淮的眼瞳乌溜溜,骨溜溜地在眼眶里滑动,嘴角勾笑道:“那么,褚掌门是否可诚实相告江某,究竟是同栾青山做了何种交易?栾青山要抓殷揽月也就罢了,为何连同阆风四子也要生擒?”
褚君山坦然自若,并未因江淮的提问而有半分惊讶,反而似早有预料。
褚君山贼眉溜眼,回以同样狡黠的笑容,说道:“江掌门可曾听说过血珠?”
“血珠?”
褚君山火眼金睛,从江淮的反应上来看,他是没有听说过的。
褚君山故弄玄虚,卖关子道:“那又可曾听说过缚魂摄魄铃?”
“什么铃?”江淮一头雾水,眼巴巴的看着褚君山戏耍着自己。
褚君山笑道:“那看来江掌门也定然没有听过女真灭族之事、隅谷祭坛被炸、红光异象之事,以及女祭祀那刺颜、那刺瑶姊妹喽?”
“等等,褚掌门你等一等。”
江淮差点被褚君山给绕晕了,江湖中竟然还有这么多自己不曾知晓之事?
不过江淮还是从这一堆不解之事里,梳理出一个相对熟悉的名字来——那刺瑶。
江淮说道:“旁的江淮确实孤陋寡闻,可这那刺瑶,不就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阆风派殷昊天的夫人,天香夫人吗?难道这些事情皆与天香夫人有关?”
江淮感觉到,自己此刻就像一个饥饿已久的乞食乞丐,而一块珍馐美食就被褚君山拿捏在手,像戏够一样挑逗着自己,还不肯就此甘心地爽利喂给江淮吃,就偏要看着江淮求而不得的可怜样子。
没错,褚君山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江淮不知的是,褚君山更大的用意是想要提醒这个年轻气盛的洪涯派掌门,他还年轻的狠,想要掏走?华派的墙角,非要有褚君山的帮助才可。
不过,江淮的饥肠辘辘,褚君山终归还是会将他喂饱至满意的,否则事尚未成,他先丢了兴致,那可怎么成。
吊钩胃口,褚君山说道:“没错。那刺瑶本是看守女真山隅谷祭坛的女祭祀,也就是殷揽月的母亲。看来江掌门对当年红光之事一无所知,待由老朽细细道于你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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