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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雀涎、人木、大椿、历荚四者混合,以白水煎沸,再加玉红草粉末、月桂子调和......揽月的考卷之上不已写明呈递于先生了吗,先生何故再要考问一遍?”
含光子转问陈朞:“若是你,又会如何作答?”
陈朞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说道:“陈朞愚钝,甄选百草,研制汤剂非我玄霄派所长,但经过先生两日教导,方能略通一二,不敢卖弄。”
“婆婆妈妈,让你说你便说。你既认真听过老夫授课,自然当知此题如何作答。”
陈朞转望揽月一眼,揽月心中惊愕,不知为何陈朞言语中似有顾及。
含光子一再逼问,陈朞只好作答:“揽月所拟的药方条分缕晰,精细入微,对症下药,与先生所教授的并无偏差,只是......”
“只是什么?”揽月忽闪着星眸,急如风火。
陈朞道:“只是陈朞学疏才浅,不知揽月药方中的丹雀涎为何物,并未听先生教授过此等药草。”
含光子再问揽月:“你可有解释?”
“丹雀涎,有玲珑五脏,平毒寒温,去瘀化阻的功效,这又有何不妥?”
含光子边踱步伐,边说道:“丹雀涎又名九穗禾,源自《太平御览》一书。炎帝之时有一丹雀之鸟,以喙衔来一粟,落地成禾,一日解十毒,利惠于民而就此得名丹雀涎。但经万古流传后,典籍记载中早已将药的古名去除,根据其生长形态另起名曰九穗禾。别说是你们这些青年小辈,即便是栾青山、栾首阳都只知九穗禾而不知丹雀涎,但亦有二人除外,一者是正站在你们面前的老夫我,另一者便是埋声晦迹、杳无音信的栾伯阳。”
“......”揽月怎么也没料到,如此谨言慎行,却还是被含光子将她瞒隐之事一眼看破。
含光子道:“丹雀涎之名是老夫的老师口传与我,我又口传于栾伯阳。所以小丫头,若不是自栾伯阳口中得知丹雀涎,你又从何得知?”
“......”
含光子见揽月闭口无言,挥袖道:“罢了,不说也罢。如今这学宫之中虎视鹰瞵,窥觎睥睨之人众多,老夫是为提醒你一点,你若真想为栾伯阳隐匿行藏,那需更加谨慎始终。”
“......”
含光子不愧为含光子,心细如发,利析秋毫。含光子断然转身离去,浅浅抛下一句:“今日考核比试,你二人莫要误了时辰。”
......
含光子离去后,揽月与陈朞亦不好多耽搁,照例步履如飞往回赶路,在通往栖真门前的露台分别。
揽月绕道阆风寝殿前时,穆遥兲远远便迎了上来,二人省却了问候,同时开口问道:“如何?”
揽月微微摇首,失落道:“尚未有收获。你这边呢?”
穆遥兲道:“昨晚我同卜游寻了个借口同往?华寝殿,邀了栾澈同游,他因对你有意,故而对我二人亦颇为客气,倒是套出些君山派的消息,咱们沿途说。”
揽月点头,又问道:“寰宇怎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服下七转丹以后气恤调良稳泛许多,丹元之力温润澄澈,想来应该就快能够转醒过来。”
算是一个好征兆,揽月如释重负,回身遥望了一眼秦寰宇寝室的窗口,而后追随穆遥兲往尊义斋方向行去。
“栾澈可有说君山派是如何立派开宗?”
“说了。听栾澈的语气,对那君山派和掌门褚君山都有些鄙夷不屑。”
“栾澈身为?华公子,龙血凤髓,地位显赫,对小门小派视若敝履也是能理解的。”
穆遥兲道:“没错,更何况咱们修习之人里极少有褚君山这种囚首垢面,气若游丝的枯竭老人。说得好听便是龙钟之态,说得不好听便是风烛残年,秋叶飘零,这种人若是修仙若至此等地步,那么修仙又有何用。”
“正是,我也同样有此疑问。若说褚君山半边身子已入土,也不为夸张,这样的人栾青山为何会留在身边,还予以重用。”
穆遥兲道:“据栾澈所言,这个君山派出现的极为蹊跷,当初是褚君山以并入膏肓之躯亲自爬上了??山门,在表明了身份以后,说是想要亲自求见掌门栾青山。栾青山可没闲心搭理这种蓬户柴门,别说是栾青山瞧不上这种摧枯折腐的‘烂木头’,单凭褚君山的靡靡之音、暮气沉沉,巡山驻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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