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栾成雪道:“理解。”
身后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毕竟阆风派的大小姐都没有异议了,她们又怎可再多言。
栾成雪对着揽月微微颔首,点头致以感激之意,眼神礼貌温婉。
揽月微微欠身回了个礼,眼睛余光却不住趁机往身后轻扫。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两个字而已,为何身后一下子就没有声音了,难道阆风派大小姐的身份说话真的如此有分量?
栾成雪见议论声已消,继续说道:“诸位中不乏有第一次盟会者,不熟悉学宫归置不妨事,今日可以四处多多走动,亦可先行去浴仙池一瞧。浴仙池以寿山石将池子划分阴阳两极,西阳东阴,女子们皆于东边沐浴,切勿做错了场地。凡洗尘过后,皆到浴仙池南侧濯缨水阁领取道服、法衣、宫服、甲胄各一套,鞋袜两套。”
人群再次涌动起来,大家议论纷纷,这回不禁是女弟子们言三语四,连男弟子们也一同七言八语,人言籍籍起来。
揽月不解身后众弟子们原何鼎沸声起,先是看向栾成雪,只见栾成雪似早有所料,不急不徐地满脸堆笑,表情柔和的放下双臂,静静看着人群等待着人群自己议论够了,然后能静下来。
揽月再看秦寰宇,只见他冰冷着脸,眼神流露履霜之戒,警惕戒慎。
揽月求助秦寰宇,秦寰宇低声提醒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东寝殿那边修习丹阳术者方需道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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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这边皆是内丹门派,为何也需要道服。”
穆遥兲闻秦寰宇所言,立刻转而去看卜游,他也面露不解之色,正跟卜澎二人俯身小声议论着什么。
穆遥兲还是问卜游道:“往年?鼓盟会都是怎样的过程?内丹派弟子还需要烧炼外丹吗?”
卜游摇头道:“并不曾啊。内丹派本就不修习外丹派的丹阳术,即便门派间切磋,也只是道法剑术和诸子百家文籍,因为内外丹门派异派同源,方式方法不同,各有千秋优劣,故而没有可比性。”
聿沛馠把头凑上前来说道:“那这回怎么地啊,是要和咱们内丹门派比烧炼外丹不成?怎么不比比谁家内丹足够大啊。”
穆遥兲本还要开口再问些什么,只听身后人群里有个缃绮丝绸外袍的弟子对栾成雪喊话道:“请问这位传谕的师兄,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西寝殿都系内丹门派,炼不得外丹,何需道服?”
栾成雪笑道:“这位是戎丘派的师兄吧。师兄所言极是,成雪却只是一个传谕之人,此乃宫掌及一众掌门所定,成雪一字不敢多加,亦一字不敢缺少,如是而已。”
栾成雪说罢,便挥手示意随行而来的?华弟子们离去,临去前又单独同阆风众人再次施礼示意,看来是分外重视之感。
揽月静默看着栾成雪离去的背影,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尽是谦卑和善,但言辞铿锵有力,让人质疑不得,进退过分有度,持重的令人生畏。
栾成雪离开后,庭院里众门派忽然陷入了尴尬,沐浴洗尘这个环节多数女子都不会拒绝,只是如今有了玄霄派在,女弟子们也都是听闻过“摘星术”的厉害的,可防又防不得。
没有人知道施展摘星术之人的有效距离。即便不让玄霄派同去浴仙池中洗尘,万一留他们在西寝殿里,若他们还是能看得见浴仙池之景可怎办,可见大家对玄霄派四人的诡秘之术颇有芥蒂。
女弟子们所谓的“小声”议论,却连站在最前面的揽月都能听见。
都说视觉缺失之人听觉会格外灵敏,想必玄霄派四人定然已闻,只是不动声色。
四人在众人的注目下衣袂、长发飘飘逸逸,缓缓走出庭院,仪风堂堂。
人群立刻自行让开一条道路,像传闻中的一样,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们的身边。
一个女弟子说道:“我瞧着玄霄派也不尽是瞎子啊,而且就算是瞎子,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瞎子啊,我瞧着如此清爽风仪也不逊色阆风几分。”
另一个女弟子先是掐了同伴手臂一下,说道:“想夫君想到疯了吧你,嫁到玄霄去,怎的,将来也让你的儿子抠瞎了眼珠子当瞎子啊。”
先前说话那个女弟子双眼向天空方向瞟着,似乎实在畅想嫁入玄霄派的育子生活,大约是真的想到自己儿子练就摘星术的场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而后甩头如筛糠,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那还是不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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