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固执,可这护家卫国、义薄云天的义士气魄却是让嵇含肃然起敬。
嵇含心下感慨,生出几分钦佩赞许,语气自然也跟着放低,说道:“族长,您这般谨慎多虑我倒是能理解的,可是您想,我们若要害你们,何须这么费劲,甚至还得冒着被传染的风险。”
“哼,这谁知道。没准你们就是猗戎豢养的死士也说不定!”岭头村经年频繁遭受匪患,老人早已如吴牛喘月,多心忌惮,加之骤地一听嵇含语气放缓,便更加坚信嵇含是因为阴谋被自己言中、拆穿而心虚,转而对村民们大声道:“大家都瞧瞧,我就问你们,这丫头若以毒草入药,你们可仍愿意让亲眷服下。”
人群里再次熙熙攘攘,沸沸扬扬,揽月见众人被族长怂恿的态度松动,连忙劝说道:“揽月愿以身启誓,绝无害人之心。择选银边翠乃以毒攻毒之法,必然有效。”
“你说得好听,若是无效,这些患疫之人也已死绝,即便要了你的性命也救不回他们。”族长讥讽道。
“那以我身来做担保总行了吧,我乃当朝太子嵇含!”嵇含补言道,人群里立刻涌现小小的沸腾,又很快平息下来。
“你是当朝太子?当朝太子会来西疆边陲之地?凭据为何?”族长审视道。
嵇含连忙去寻腰间,发现从皇宫中一同带出的蹀躞配饰或丢或碎,唯一尚能作为证明的那枚玉佩也交予黎普搬救兵用了。一时还真是寻不出其他,进退维谷,甚是尴尬,只能咧嘴干笑道:“我若对天启示,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