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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一切真相大白!怀宁王之意,女帝心意,许清宵之意!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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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本王这一次不交兵符,你认为女帝会放过我?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夺我兵权,平丘府赈灾案只是一次试探罢了,她绝对准备了许多事情来针对本王。”

    “与其被她针对,到头来还是要将兵符交出,不如顺水推舟,将兵符给她,而本王等她犯错,一旦犯错,天下藩王可是看在眼里,对本王来,更为有利。”

    怀宁亲王一番话,让两人沉默。

    细细想来,这手段当真可怕,逆势转顺,明明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但怀宁亲王却能将事情最大利益化。

    的确,怀宁亲王的一点没有错。

    就算他不给,女帝就会放过他吗?

    到时候就是各种针对,无非是换个方式换个形式罢了,而到头来他还是要交出麒麟兵符。

    除非时机成熟,可以造反了。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送给女帝,而女帝得到兵符,掌握麒麟军,自然而然会打散麒麟军的布局,把自己人安插进去,把别人放在其他军营,让自己人监督。

    这是必然的行为,而这个行为,恰好可以被他利用,拿去游各地郡王,如此一来,自己虽然失去了麒麟军,但却可以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藩王。

    失去的是麒麟军。

    得到的便是藩王支持。

    这样一来,不但没有任何亏损,反而大赚。

    事情到现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而行,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儿子真的死了。

    这个仇,他铭记于心。

    但他更加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乱来,要细细布局,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自己全盘计划失败。

    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输家。

    “那王爷,许清宵此事,就这样算了?”

    “不如我让这些藩王加点火候,无论如何都要惩戒许清宵,否则王爷的威望可就没了。”

    对方这般道。

    “不,不用。”

    怀宁亲王摇了摇头。

    “各地藩王所作所为,让他们自己去,与本王无关,他们也只是试探女帝的态度罢了。”

    “并非是为本王,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致死许清宵,相反只怕有些藩王,还想要拉拢许清宵。”

    “而且,许清宵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将他打入天牢,不过是让世人看看而已,若真想要杀许清宵,在大殿之上,陛下就可以下令。”

    “许清宵是大才啊。”

    “只是此等大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但这等大才,也绝不能为女帝所用,虽然他无法逆势,但也是一个隐患。”

    “可以派人,去敌国传信,让他们拉拢许清宵,也可以散播民意,让百姓们为许清宵鸣不平。”

    “本王反而希望,许清宵产生偏激之想,最好是离开朝堂,去突邪王朝,去初元王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找人引诱许清宵,正常来,他为百姓鸣冤,却被打入天牢,肯定心有怨气,好好利用,不定可以给女帝制造麻烦。”

    怀宁亲王十分毒辣,他没有去找许清宵麻烦,也知道不需要去找许清宵麻烦。

    他一眼就看穿,女帝是在帮许清宵的,偏重许清宵,只是身为皇帝,她做事必须要对得起天下,考虑的不仅仅是朝堂百官,而是许许多多各种不同层次的人。

    但怀宁亲王认为,许清宵考虑不到这么多,必然会心生怨气,既如此完全可以好好利用,这样一来又可以给女帝带来麻烦。

    怀宁亲王现在所作所为,都是给女帝制造麻烦,他眼中的敌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魏女帝。

    “明白了。”

    “王爷高瞻目远。”

    后者点了点头,算是明意。

    “那到底多久,才可以真正出手。”

    另一道声音响起,他不在乎这些权谋,也不在乎如何,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出手。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

    “我等现在欠缺的不仅仅是机会,还有银两钱财,这些年我们敛的银两完全不够,我们需要更多,造反之事,牵扯太大。”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造反,绝对不可能速攻下来,大魏可是有两位一品镇压,兵阵训练也要等待时间,若条件允许,三年内便可出手。”

    “若三年不行,五年必然可以,否则的话,一旦出手,无法速攻下来,我等便可以自刎而死了。”

    怀宁亲王这般道。

    他需要银两,而且是极多的银两,真要造起反来,银两最为重要,现在养兵需要银两,打起仗来更要银两,甚至夺取皇位以后,还要银两。

    三到五年,不能急,一下都不能急。

    造反这种事情,肯定是越详细越好,越完善越好,越稳妥越好,否则一旦失败,不知多少人头得落地。

    “好,那就等上五年,这五年吸干大魏的钱财。”

    三人意识达成一致,随后分别离开,从暗道消失。

    而与此同时。

    大魏天牢当中。

    如之前所,任何牢房必然都是脏乱差,哪怕是大魏天牢,也是脏乱差,唯一的区别就是,牢房够大,而且守卫森严,基础建设要好很多。

    而许清宵的牢房,却显得无比干净,甚至还有新的被褥,铺在地上。

    “许大人,这是俺娘亲托我给您带的饭菜。”

    “现在外头的百姓,都在为你写请愿书,您一心为百姓,百姓都知道了,也不会忘记许大人您的,俺估摸着,陛下也不会真的惩罚你什么。”

    天牢的狱差走了过来,端着一盘盘菜给许清宵吃。

    “是啊,是啊,许大人,您为百姓做事,百姓也绝对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这怀平郡王也该杀该死,大人做的一点都没错。”

    “许大人,我娘知道您被关了天牢,昨晚上回去,把我教了一通,绝对不能让您受委屈,要是您有半点委屈,她就不认我这个儿,许大人,你回头出去了,可要跟我娘一声,免得我娘我。”

    “你娘还好,我爹直接就给了我两巴掌,我肯定没照顾好许大人,许大人,扪心自问,您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把地上的杂草弄没了,还特意刷了两边地,回头您也得给我爹解释解释啊。”

    天牢之中,几个狱差站在许清宵的面前,各自道。

    自昨日许清宵进了天牢,他们可是火急火燎的做事,什么卫生搞干净,什么气味搞干净,生怕许清宵住的不舒服。

    许清宵为百姓出言,怒斩郡王,赢得了民心,他们是当差的没错,但他们也有爹娘,也有善心啊,自然而然尊重许清宵。

    回去之后,他们父母也是第一时间警告,让他们绝对不能让许清宵吃一点苦,甚至街坊邻居都跑过来了,要是敢让许清宵吃一点苦头。

    纷纷支持断绝父子关系,害的他们十分郁闷,有几个惨的,直接挨了几巴掌,当爹可不听你那么多,反正先揍一顿,然后好好讲道理。

    “诸位实在是客气了。”

    许清宵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样子哪里是坐牢啊,分明就是度假啊,要是在敞亮一点,真就是过来体验生活的。

    “可不是客气,是真心实意的,许大人,您别觉得我们只是客气,咱们是真心佩服您,敬佩您,怒斩郡王啊,这气魄,谁有?”

    “满朝文武都没您一个有种,我可是听了,这八门京兵听到此事,都您真男儿,甚至不少军营的人听了这事之后,都您可以当将军。”

    “是啊,许大人,您现在的威望,都比丞相要大了,您是真正的清官,是好官,百姓们都看在眼里。”

    众人开口,纷纷夸赞许清宵,而许清宵也一一致谢。

    不过很快,众人也纷纷散去,毕竟他们是当差的,额外几句话就行了,也不能一直,还是得干活。

    待人走后,许清宵一人坐在牢房内。

    事情发生的时候,情绪会影响一个人的理智。

    而等事情结束后,一个人坐在牢中,许清宵这一天也想了很多事情。

    怀平郡王杀的好不好?

    肯定是好的。

    但回头想想吧,又觉得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

    这一点做的不好。

    不过许清宵不后悔,杀了就杀了呗,无非就是没有过于周全。

    但人生在世,那可能事事如意,而且人嘛,总是要进步的,哪里有生来就十全十美的?

    自己也是,这才刚刚进入朝堂,有不足的地方很正常,有缺点就改正,下次不犯就行。

    许清宵对自己不算很苛刻,太过于苛刻活着就太累了。

    怀平郡王的事情,许清宵想了很久。

    是不周到,但不后悔,反正自己是杀爽了。

    如果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许清宵还是会杀。

    但过了几十年以后,或许自己就不会杀了,毕竟人会越来越成熟的。

    只是至少现在还是少年,骨子里还是有些热血。

    而对于陛下的态度。

    许清宵看的也很清。

    朝堂上,有些气愤,没情绪是不可能的。

    可进了大牢后,很多事情也逐渐想开了。

    站在自己角度来,杀郡王,没有任何一点错,非要就是可以用别的方法,而自己选择最直接的方法,不太成熟老练,但没什么大的过错。

    而站在女帝的角度来,也没有什么大错,兵符换怀平郡王的命,完全是血赚,拥有兵符,皇权稳固,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大力发展国家。

    已死的人,记在心中,时时刻刻,不要忘记,等到大魏真正稳定下来,太平下来,再秋后算账,完全没有一点问题,那个时候别怀平郡王了,怀平亲王也得死。

    帝王无情是好事,要是情绪不稳定,不顾国家,不顾天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国家来不是一件好事。

    嫉恶如仇可以,但也得有实力,像朱太祖,权力捏的死死,所以贪官污吏,该杀就杀,再看看崇祯帝,干什么都要受人牵制,想查贪官,不让你查,真撕破脸了,你也可以下台了。

    仔细想想。

    许清宵并不憎恨陛下,但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无非是立场不同罢了。

    并且许清宵明白,陛下不会真正罚自己什么,不然朝堂上自己就可以领盒饭走人了。

    小惩大诫是自己最终的结果。

    只是许清宵也愈发明白,朝堂之上的斗争了,自己往后做事,一定要好好去想,认真去想,每一件事情都要好好揣摩。

    不然的话,一直上当也不行啊,反正无论是看人还是看事,都要仔仔细细看,防范于未来。

    并且这一天来,许清宵还有一件事情想了很久。

    那就是怀平亲王为什么会交出兵符。

    怀平郡王如此大闹,他为什么不制止?

    最终,许清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怀宁亲王是故意送出兵符的。

    至于为什么,许清宵倒不是想不出,而是时间急促,短暂时间内是想不出来的。

    可不管如何,怀宁亲王眼下是自己的大敌。

    而且是隐藏极深的那种,绝对不会正面与自己交锋,这种大敌才是最为可怕的。

    不过来去还是一点,怪就怪在大魏现在衰败,什么事都有,要换做盛世,估计怀平郡王等不到自己来杀,女帝早就杀了。

    没有任何皇帝会容忍这种郡王存在。

    “兴亡皆百姓啊。”

    许清宵摇了摇头,想再多,其根本问题还是在百姓身上。

    “水车之事,再等数月,应该有些结果,就希望接下来不要有什么麻烦了,国富民强才是王道啊。”

    许清宵心中自语。

    也就是如此。

    转眼之间,又是三天过去了。

    许清宵被扣押在大牢之中三天。

    各地藩王不断叫嚣,各种奏章辱骂许清宵,更是扬言一定要杀许清宵,否则难以平怒。

    这一日。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接连上奏。

    “陛下,臣,有事启奏。”

    “淮南郡,十二府地,有千万百姓,为许清宵请愿,十二卷万民书已送至京都。”

    这是刑部的官员。

    “陛下,臣,也有事启奏。”

    “河宁郡,九府之地,八百万百姓为许清宵请愿,八卷万民书也已送至京都。”

    这是户部的官员。

    “陛下,臣,也有事启奏。”

    一道道声音响起。

    朝堂当中,六部官员纷纷开口,这三日来,大魏百姓为许清宵请愿闹得沸沸扬扬,一卷又一卷万民书送来京都。

    皆然是希望陛下开恩,饶恕许清宵。

    有人细算过,截至目前为止,一共有一百四十五卷万民书,还有部分正在路上。

    可以,许清宵赢得了大魏百姓之爱戴,否则也不会闹得天下皆知。

    待众臣启奏完毕。

    陈正儒出声了。

    “陛下,臣认为,许清宵夺权之罪,的确为大罪,可怀平郡王打伤刑部尚书在先,许清宵也是一时愤怒,再者也为破案。”

    “所以臣觉得,此事,让许清宵将功抵过,平丘府赈灾案之功,抵夺权之过,再罚许清宵禁足痛改前非,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陈正儒出声,提出解决方案。

    “藩王那边如何解释?”

    女帝开口,平静问道。

    “将万民书送至各地藩王面前,民意大于天,相信诸位藩王也会明白。”

    陈正儒给予回答。

    藩王弹劾许清宵,这的确不好处理。

    可这万民书恰好可以利用上,万民书送去,若是藩王继续叫嚣,那就是与百姓抗衡。

    这天下,谁都不敢与百姓抗衡,哪怕是陛下,也不能。

    “恩。”

    女帝点了点头。

    而后开口道。

    “既如此,传朕旨意。”

    “许清宵破平丘府赈灾案,为大功一件,但夺权之罪,将功抵过,然,许清宵辞官之事,为年少冲动,朕,可饶恕其罪,但不可不罚。”

    “撤去许清宵刑部主事之责,保留刑部官职,降为刑部候补卷吏。”

    “再罚许清宵,去户部任职卷吏,无品无阶。”

    “为防许清宵再次胡乱,赐天旨一卷,凡任何事情,可直接上达天听,若在冲动鲁莽,朕,决不轻饶。”

    “再禁他一月之足,在家思过,痛改前非,一月之后,需矜矜业业,不得以官职而敷衍,为国效力。”

    女帝开口,做出她的惩罚。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有些诧异。

    陈正儒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知道,许清宵肯定是小惩大诫,无非是陛下要找个台阶下罢了。

    双方颜面顾及一番。

    所以最终结果肯定是,小惩大诫,明升暗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帝居然赐许清宵一卷天旨?

    一卷二十四张。

    也就是,许清宵从今往后拥有直接上达天听的资格。

    这哪里是明降暗升啊?

    这是超级破格提升啊。

    官职大不大有意义吗?

    陛下看重你,哪怕你是一个守卫,你都可以横着走路。

    陛下不看重你,哪怕你是丞相,人家也瞧不起你。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二十四张天旨,六部加起来估计也只有这么多吧?

    也就是,往后谁得罪了许清宵,许清宵一怒之下,把你问题写上去,陛下知道了,不管陛下会不会因此生气,可最起码也会不舒服吧?

    可陈正儒并不在乎这个。

    而是在乎陛下为何如此看重许清宵。

    难不成陛下当真要支持北伐吗?

    这是陈正儒的想法。

    而武官一脉,则显得无比喜悦。

    女帝的这份旨意,就是她的态度。

    她看重许清宵,而且是十分看重,否则也不可能赏天旨给许清宵。

    而看重许清宵,也可以理解为女帝或许真的想要北伐。

    毕竟许清宵是不可争议的‘兵伐’之人,他们自然欣喜。

    百官们皆有自己的想法。

    而随着退朝二字响起。

    此事,也尘埃落定。

    不多时,随着圣旨一宣。

    京城百姓则兴奋无比,满是喜悦,毕竟悬着的心,最终落下来了。

    而圣旨传到各地藩王面前。

    各地藩王的态度也有些不一样。

    他们很怒。

    但在万民书面前,他们不敢怒。

    这一招,当真是绝杀。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起来的。

    身为藩王,他们本身就有些问题,如今想要造反,就更不可能不顺民意。

    所以各种想法,在这一刻全部没了,他们可以得罪皇帝,但却不敢得罪天下百姓。

    不过有些藩王却动了其他心思。

    而此时此刻。

    大魏京都八百里外。

    一辆马车疾驰。

    “车夫,还有多久到京城啊。”

    陈星河的声音响起,略显焦急。

    “我的马车,日行八百里,快了,一天内必到。”

    车夫的声音响起。

    而陈星河也只能干着急了。

    自从得知许清宵被扣押进天牢,他就非常焦急,直接从平安县跑来,希望能帮上自己师弟。

    甚至他在路上还写了一首诗,为自己师弟鸣不平,想着等到了京城,竭尽全力面见陛下,当着文武百官面,把自己的诗念出来,帮自己师弟平冤。

    可惜的是,这马车太不给力了,之前两天内必到,这都已经过了三天,还有八百里。

    真他娘的倒霉啊。

    望着远处,陈星河死死攥紧拳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师弟!你要坚持住!师兄来救你了!”

    “师弟,你莫要为师兄担心,师兄就算是得罪满朝文武,得罪陛下,也会把你救出来。”

    陈星河心中坚定道。

    他一路上担忧,为此创写一篇诗词,充满感情,肺腑之言,既骂君昏,又劝君明,既痛斥百官,又劝阻百官,既以百姓为题,又以许清宵伸冤。

    他知道,自己入了京,必会掀起另一阵风,可他不在乎这些名利。

    他只希望许清宵能够好好的。

    自己身为许清宵的师兄,就有义务帮助许清宵脱困。

    唉。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师兄呢。

    师弟,等我!——

    老规矩,三连求一切!待会有个单章,麻烦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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