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再见陈星河,许清宵依旧恭敬,没有任何逾越。
“师弟有礼了。”
陈星河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他如往常一般,点了点头。
紧接着与许清宵并行。
四人朝着南豫府楼宴走去,陈星河的声音缓缓响起。
“师弟,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师兄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起因不在你身上,是一场误会,但虽是误会,可律法无情,圣人之意不可不遵。”
“你若是听师兄一句,今日楼宴,大醉一场就算了,师兄与天明书院的学生倒也认识。”
“帮你说些好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如今府试第一,未来前程大有可为,莫要因此影响你自身。”
陈星河的声音十分平静。
他目光朝着前方,看似无意劝阻,可一番话的意思,就是希望许清宵不要因为一些普通人,影响自己的仕途。
“师兄教诲,师弟明意。”
许清宵平静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师兄是为了自己好。
“恩,其他话师兄就不多说了,你我好些日子没见,待会共饮一番,也算是庆祝府试结果。”
“对了,此次前往楼宴,你有准备诗词吗?”
陈星河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了,而是询问许清宵有没有准备楼宴赋诗。
“没有。”
许清宵摇了摇头,他没有心思准备这个。
“哦。”
听到这个回答,陈星河松了口气。
南豫府楼宴,他早就受到了邀请,如今他准备一首诗词,待会楼宴之时,献丑一番。
不过有了之前几次的教训,若是许清宵有所准备,他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可若是许清宵没有准备的话,他就献丑献丑。
四人行走。
街道当中,不知为何,比平日要冷清了少许。
虽依旧有目光看来,但这些目光之中有些异样。
百姓们低声窃语,好奇着自己的身份。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来到许清宵面前,是一名妇女,她抱着一名幼童,跪在地上,大声嚎哭。
“恳求许先生救救我家相公。”
“我家相公,前些日子,不过是远远看了一眼,却被官差抓进大牢,说是要发配千里。”
“许先生,我家相公勤勤恳恳,为人老实,绝不会违法乱纪,还望许先生帮帮忙,若我相公真被发配千里之外,我们这孤儿寡女还怎么活下去啊。”
嚎哭声响彻。
在街道当中显得有些突兀。
妇女跪在面前,两个孩童不知所措地大哭,或许是见到自己的母亲哭泣,也或许是因为数日不见父亲,一时之间哭声大作。
这一刻,许清宵有些愣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位夫人,此事官府正在彻查,你夫君叫什么名字?我是府君之子,待楼宴过后,我会去一趟大牢彻查,若你夫君当真只是远观一眼,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拉起这名妇人,随后努力解释。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影响不好。
李鑫给了王儒一个眼神。
后者立刻拉着许清宵朝前继续走着,陈星河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这件事情愈演愈烈。
这其中背后到底是什么,有些人知晓,但大部分人却不知道。
街道上,百姓的目光再次变得复杂。
许清宵沉默。
他一语不发。
思绪也乱成一团。
此事的确与自己无关。
但此事说到底还是因自己而起。
而且因为立意之事,才会引发后续,否则的话,撑到死也不过是十年监禁。
三人而行。
约一炷香后。
李鑫赶来,他没有说话,已经让人安顿好了方才的妇人。
他想安慰许清宵一两句,大致就是跟他许清宵没有关系。
只是话还没说出来,王儒给了他一个眼神,一时之间李鑫沉默了。
四人都有一些沉默。
最终,四人来到南豫楼阁。
整座新楼,有足足二十于丈,整座楼阁占地五十亩,抛开主楼,还有不少其他建筑。
而南豫楼阁入口。
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此次楼宴,一共邀请八百人,有三百位是楼内,剩余五百人是在楼外用宴。”
“到了晚宴之时,里面的广场对百姓开放,可容数万人在此观赏烟花。”
来到楼阁中,李鑫为三人解释。
而与此同时,也有不少目光落在了许清宵四人身上。
“快看,那就是许清宵,许大才。”
“这就是许清宵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写出绝世文章的就是这位吗?”
“看起来就才华横溢啊。”
不少人注意到了许清宵,一瞬间引来窃语,甚至有人直接走来,想要攀一攀关系。
只是,突兀之间,又是一阵喧哗之声响起。
有些巧合,天明书院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