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吃着啥,瞧着吃得香得紧。
往前行了一段,许三花还没放下帘子,就看见那王记杂货铺瞧着也闹热得紧,里头买东西的人不少。
不知咋的,她就想起了去年那王掌柜同白地主合伙一起学着她家开调料作坊在这杂货铺里卖调料的事。
当时就是因为卖得便宜分量又多些,所以生意好得不行,可是久了,那王掌柜少了分量,算起来跟粮油铺卖得差不多,可却不如粮油铺的香,所以大家也就渐渐不去买了。
是以,白地主才折了那么多的调料堆在库房里生霉。
马车缓缓行过,她匆匆往杂货铺一瞥,似乎看到门口那摆在货架上的一个一个的木盆和笸箩。
她离开了一个多月,难不成又发生啥事了?
这般想着,她归家的心更迫切。
很快过了正街,进入了帽儿街,过了市集,出了镇口,官道宽敞,且路人少,一路畅通,车队就行得快起来了。
日头也升得更高,马车里的冰盆以及拉开暗箱储存的冰都用完了,本来路娘还打算在客栈就另去买些冰的,不过许三花想着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连贺璋马车里都没有冰盆呢,她用了两天也就够了。
是以眼下日头升起来还是有些热的,许三花便干脆掀了车帘子。
官道两旁的农田庄稼就一目了然,田里稻子绿油油的一片,长势极好,移栽得早的,稻子已然抽出了穗来,那一节一节的青壳子,看着就喜人。
再看地里,拔高一棵一棵的苞谷杆子上,那坠着的一个一个又长又大的苞谷棒子,青皮逐渐褪去,变得金黄。
走时还才刚刚冒天花的苞谷,眼下就快要收获了,也不得不感叹虽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像是过去了好久一样。
马车行得快,一股一股的热风被扬的清凉了些,吹在脸上,别提有多舒服。
很快,就看到了淮水河,河滩上的一排排铺子在阳光下倒影在背后的河面上,波光粼粼。
两岸远处的青山脚下,成片的村落,静谧而安宁。
一路过去,许三花瞧着茶寮和食肆倒还有好些路过的行人,此时已是午时,正值烈日当空,正是吃饭歇脚的时间。
马车继续往前边去,冷不丁官道左边的小道慌慌张张跑出一个人来,许三花瞧着十分眼熟,不由定睛看去。
这披头散发的身影,瞧着咋有点像五花?
她探出身子仔细去看,马车已经走过,那刚跑上官道的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身影瞧着不错,是有些像五花的。
这般想着,她不由冲后头大声喊了声:“五花!”
那身影正埋头往前跑,冷不丁听着这声喊,抬起头来就看到前头一辆亮华丽的马车上探出头来冲她招手的许三花,再看这壮观的车队,以及骑着大马跟在马车两边的护卫,顿时身影一抖,赶紧掉头往反方向跑。
许三花:“……”
难道是太阳太刺眼她眼睛花看错了?
看错了就看错了,看见她就掉头就跑是啥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