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药庐之上的姜茶扭头望去,只见桃林狂风大作,那桃林里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轻轻一叹。
青狐一族同云氏一族的恩恩怨怨,此间一笔勾销,万物不息,再不相往。
……
几声鸟啼叽叽喳喳,在耳边响得不停,睡得正香的许三花被吵到,不耐烦的伸了手拍了拍,想赶走这吵人睡梦的惊闹。
可鸟啼声反而越来越厉害,许三花眉头紧蹙,睁了眼来,见头顶挂着个鸟窝,窝里头的雏鸟正争先恐后的朝她叫着。
她不由挥了挥拳头,“再吵我睡觉,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闭了眼,接着睡。
下一瞬,她猛然睁眼,一个翻身打算坐起来,可整个人却放空,直直往下头掉了下去。
许三花反应不及,重重摔在地上,下巴正好磕在匣子上,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啥玩意,好好的,她非得带着这金砖出门作甚?
缓过来,见树上鸟窝里的雏鸟叫得更欢,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个刚才是睡在树上的。
不对呀,她咋会睡在树上?
她不是带贺璋来岭东找圣灵果吗吗?
对了,找圣灵果!
天黑之前,洪樵夫带着他们走近路上岭东找圣灵果来了,她要去哪里找来着?
许三花用力挠了挠后脑勺,却咋也想不起来她千里迢迢带着贺璋往岭东来到底是要去哪里找圣灵果。
四下看了看,见自己正在一片林子里,周围都是参天大树。
这林子,有些熟悉啊,这不是上辈子她被岭东那帮恶匪杀死了这片林子?
是了,刚才洪樵夫就给她带到这儿,让她自己去找圣灵果,然后洪樵夫就下山了。
可是她咋的会在树上睡着了?
许三花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不由得摸摸屁股,撑着站了起来。
一声轻响,许三花低头,好像有啥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去?
她忙蹲下去,摸到一个冰凉凉的瓷瓶,不由诧异,这是啥东西?
想着贺璋还在山下等她呢,她没有多想,将瓷瓶收起来,赶紧往山下去。
夜色正黑,没有洪樵夫带路,许三花只凭着恍惚有些模糊的记忆摸索着下了山。
虽洪樵夫喊他们在洞穴里等,但不放心的贺璋还是吩咐建东时不时的出来瞧一瞧。
建东正走到山脚,冷不丁就瞥见夜色里似乎有一抹身影正往山下来,不由警惕起来。
很快,离得近了,他看清正是许三花,忙迎上去,“许姑娘!”
听见动静,洞穴里的贺璋也赶紧往外头来,看见许三花只身一人,不由奇怪,“三花,怎么就你一个人?洪樵夫呢?”
许三花一听,不由惊奇,“洪樵夫没下山吗?他刚才带我到山上,就下山来了,我还叫他给你带话,让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下山来,可是不知咋回事,我竟然在一棵树上睡着了,咋的?洪樵夫他没下山来吗?”
在树上睡着了?
贺璋听得一惊,“怎么会在树上睡着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在山下等了一个时辰了,并没有看见洪樵夫下来啊?”
等了一个时辰,那她岂不是在树上睡了半个时辰?
许三花拧眉,不由摸了摸脑袋,“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有啥东西忘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