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贵一听,眼珠子不由飞快转了起来,三老爷再咋得就只是挨顿打罢了,都是血脉至亲的,还真能把他咋样?
但他不同啊,一个不好姑娘就得发卖了他啊!
他不想被发卖,所以嘴里迅速道:“是三老爷!是三老爷要进赌坊去的!小的没办法,只能跟着三老爷一起进去的啊!”
许三茂一听,顿时顾不得嘴巴痛,大骂他起来,“你放屁!分明就是你让我赌的!我只是进去看热闹就打算离开的,是你拉着我跟我说啥头一回赌的人运气好拉着我往赌桌上去的!”
彭贵可不能承认,嘴里飞快道:“三老爷可不能冤枉小的啊!小的以往往白节镇去,可都是送到了就立马往回赶,可从没有多停,是三老爷您跟着小的去了就带着小的往赌坊去,见人家赢了银子,就走不动道,小的当时可是拉着你的!可是没拉着,也就迷迷糊糊的跟三老爷您赌上了路啊!”
说罢,又立马朝许三花磕头,“姑娘!小的说得句句属实!请姑娘明鉴啊!小的去赌钱是小的不对,姑娘要打要罚,小的都没有怨言啊!但一开始真的是三老爷要往赌坊去的!小的只是个下人,可阻止不了三老爷啊!”
许三茂听得气得不行,指着彭贵大骂:“你放屁!你还敢讲是我带的头!分明就是你,当时赢了银子我就准备收手的,是你怂恿我接着去赌的!还说可以赢更多的银子!可后来全输了,借银子也是你怂恿我借的!”
“对,是你怂恿我借的,这银子不是我一个人输的!”许三茂说着直点头,忙看向许三花道:“三花,借银子他爷也有份啊!可不能叫我一个人还,他也得还!”
彭贵张张嘴还想接着说,许三花已经先一步开口,“够了!”
顿时,许三茂和彭贵两人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你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照我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有错!”
许三花说着,盯着彭贵道:“三老爷做错了,自有他的罚,可你身为下人,看着主子进赌坊,不但不阻止,竟然还跟着一起去赌!当时还可说人微言轻阻止不了,可回来你可曾有上报此事?不但没有,竟还变本加厉!天天都跟着去赌!我买你回来是做事的,可不是让你去当大爷赌钱耍的!竟还敢怂恿主子借银子赌!偷金铃铛的事怕是也是你怂恿的吧!如此下人,我这里,可留你不得了!”
彭贵听着,只以为姑娘要发卖他了,当下求饶,“姑娘,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让小的改过吧!可不要发卖了小的啊!”
“发卖你?”许三花顿时冷笑,“那未免太便宜你了!早在最开始我便说过,大家好好做事,啥都好说,可要是不长眼不长心,我脾气不好,可不会轻饶。”
“田管家!着人上家法,将彭贵当众杖毙!”
此话一出,彭贵当即大惊失色,连忙磕头求饶,“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啊!”
田宽听得这声田管家,也是当即正色,直接点了邹平和田家有上前,进屋去将彭贵给架了出来。
但从未行过家法,这老许家也不像那些大户人家常备的有行刑的东西,田宽不由犯了难。
许三花见状便道:“就用过年打糍粑的大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