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许三花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
“明珠啊,这野鸡飞着你射不死就算了,梅花鹿躲到了树后太狡猾你射偏了也罢了,可这灰兔蹲那没动呢,你咋还射不中?”
董明珠:“……”
一旁刚射中一只野鸡的一个表姐听着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先才上山前文彦表哥就说了,表妹的射箭术不是他教的,待会儿可别找他,果不其然啊!”
“哈哈哈……”许三花闻言不由大笑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呀!
董明珠看看表姐,又看看许三花,最后一跺脚,破罐子破摔了,“笑吧,笑吧,我就这箭法!”
说着又连射了两箭出去,离那灰兔差了好大一截,是以灰兔根本没受到惊扰,蹲在那动都不想动。
站在一棵树下的董文彦看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摇头。
许三花不由凑近去,小声打趣:“就你这箭法,随便一个表哥表弟都能比你厉害吧?那你咋挑?”
董明珠闻言,干脆也不射猎物了,丢了弓箭就朝许三花扑去,“啊,三花,让你笑话我,看我不挠你痒痒!你别跑!”
许三花最是怕痒的,便赶紧转身就跑,两人你追我赶的,欢声笑语充斥在整个猎场里。
不远处站着的贺璋看着笑得明媚如阳光般的许三花,不由轻轻勾起了唇角。
比起姑娘们这边屈指可数的几只野鸡野兔,小子们那边的收获可颇丰。
有猎了头野狍子的,有猎了头鹿的,还有射中了野猪的,还有打了头山羊的,至于野鸡野兔,那更是每个随从手里都提满了。
傍晚的湖边架起火堆,被随从们处理好的野物在几个火堆上被架着炙烤着,有善做野味的荀三亲自撸了袖子穿梭于几个火堆之间,身姿潇洒的洒调料,给野物翻面。
其他人便围着火堆坐成了一个圆,吃着烤出来的兔腿鸡腿羊腿羊排的,一边喝着果子酒,别提有多快活了。
少年们的快乐总是简单的,就着火堆,喝着美酒吃着美味,望着沉静的湖面,赏着满天的星河,笑着,闹着。
贺璋将刚接过来的一只兔腿递给许三花,见她正跟董明珠推了盏吟尽了杯中的果酒,不由小声道:“昨晚就喝了不少,当心醉了。”
湖边的风有些肆意,许三花接了兔腿,却没听清贺璋说了什么,便凑过去问,“你说啥?”
烤料特有的香味混着浓郁的果酒味一下充斥在鼻息里,贺璋垂眸看着许三花红红的小嘴,顿时便道:“没有主食,你多吃点肉,我让建西备了清脆的果子,待会儿给你解腻。”
漫漫长夜,不吃饱哪有力气。
许三花这下听清了,不由重重点了点头,举起兔腿大口咬下。
对面的程秀君一直关注着这边,见贺璋总将自己手里的食物拿给许三花像是生怕她饿着了似得,又同她这般亲密的贴耳说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想到了一个要许三花丢脸的法子,于是站了起来,看着众人,提议道:“光是喝酒也是无趣,不如咱们来击鼓传花如何?”
所谓击鼓传花,鼓声起,开始依次传花,鼓声停,花在谁手里,谁就要应景作诗或吟诗。
她敢打赌,许三花这个乡巴佬别说作诗了,吟诗都肯定不会,说不定连字都不识得呢!
到时候,可不得丢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