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买回来都准备好了,您来帮我瞧瞧还差不差啥?”
上回三花说了,提亲下聘的她都不管,就让他们两个当娘的自个张罗,所以老胡氏也没有动手,就帮着掌掌眼罢了,听得这话,老胡氏便点点头,跟着刘氏上了西屋。
“上回二嫂备的也是酒糖还有布和肉,我就照她这个来了,娘您且瞧瞧。”进了屋,刘氏便指了放在柜子上的东西说道:“要是没啥问题,等着下工我就喊了大劳嫂子提回去,后儿一早就请她提亲去!”
老胡氏不由往柜子上看去,这一看她就皱了眉,“咋的,这咋不对咧?”
酒虽然是两坛酒,但用的是大树下聘那样酒,六十文一坛的,比大树提亲礼那酒贵十文呢,还有这肉,也不止两斤的,这红糖也多了吧?
最重要的,还有这布,也多了吧?
“咋不对了?我这就是比二嫂备的那个厚了一点,肉是四斤,红糖也是四斤,还有布,也是四尺,这提亲的规矩,厚的薄的,礼也不都是一样的,我这不是想着红秀她爹跟二哥又是跟一个师傅学木匠的,关系本就近上一层,再加上红秀就一个哥哥,底下也没有弟弟妹妹了,她哥哥跟着他爹做木匠活,本就挣钱,往后也不用红秀拉拔,这可跟方家不一样,我很满意这儿媳妇,便忍不住想将礼备厚一点了。”刘氏得意道。
老胡氏听着听着,眉眼就不由微微沉了下来,待刘氏说完,她瞥了眼她笑眯眯的脸色,道:“将酒去换了,糖和肉还有布,通通减半。”
刘氏顿时就不乐意了,“咋的要减半了?三花可说了,这提亲下聘的事就由我们自个张罗呢,又没有花公中的银子。”
老胡氏睨她,“提亲礼就这样备了,那下聘你打算咋弄?”
“就看薛家提多少聘金了,一两二两的,都行,另外就是首饰,三花不是都要添嘛,除了簪子和耳环,我也打一双手镯,另外还添一个银戒指,礼炮香烛都是一样,聘饼一百二十斤,公鸡母鸡各两双,猪肉弄个二十斤的,四果四糖都四斤,还有茶叶六包,酒六坛,最后细棉布六匹。”刘氏说道。
老胡氏听着,眉眼却更沉了,她看着刘氏,道:“总之你就是要比你二嫂备的都厚上一层是吧?”
“嗐!”刘氏笑笑,道:“娘,我不是说了吗,薛家跟方家不一样,我看重这个媳妇,可不得要厚上一层嘛!这样人家才放心将女儿嫁来咱们家不是吗?我打听过了,薛家可疼这个女儿的很,这礼数不够,人还不定同意这么亲呢!”
老胡氏便问她,“这么厚的礼,你银子可够?”
刘氏笑道:“这不是明儿十五就该发月钱了嘛?我跟二茂两个就有四两银子,还有此前攒下的,和二树自个挣的,不是娘你还要添三两银子置办聘礼的吗?咋得也够了,再说了,这下聘的日子还没定呢,万一还有个一月两月的,我跟二茂还能发好多月钱,二树这铺子也挣不少钱了,便是再厚上一层也够了!”
“要我说二嫂这聘礼还备薄了咧,咱家现下可跟从前不一样,太寒碜了白得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