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往这些田地去走动过呀?”
老道士念了一句道号,打了个道礼,“无量天尊,人常道:因果报应,有因就有果,贫道也只能说到这儿了,归根究底还是要施主自己去领悟,该如何避开此劫,端看施主自己了。”
说罢,老道士扛了布幡,作势要走。
周氏听在耳里,已经尽信,见老道士要走,不由相留,“信徒愚笨,还请道长再说得详细一点。”
老道士顿了顿,一声轻叹:“万物相克必有因由,若叫贫道说,既相克,两者必只能留其一,方为上策。”
老道士说得如此笃定,又让周氏不由纳罕,咋就她求卦就能卦出这么不好的卦来,早知道就不求卦了,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更能心安?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老道士,不由脱口道:“道长算得可准?不知是那个道观的?”
老道长被质疑,一点也不着恼,只道:“贫道云游四海,哪个道观也不是,不过,闲云道观的灵通道长乃是贫道师弟。”
周氏一听,这老道长竟是灵通道长的师兄,当下也不得不信这卦的准与不准了。
她能生来儿子,就是多亏了灵通道长,这位老道长既是灵通道长的师兄,那道法自是比灵通道长还是厉害才是。
这么一来,她就定要慎重待之了。
若老道士此时说同她相克的事那继长子魏铁,周氏一定想都不想二话不说,除掉克她的继长子就行,老爷子那里,她垂几滴眼泪,几句话就能择过去。
可同她相克的是魏家的田地,两者留其一,她倒是难住了。
却不是说不好做选择,田地和她,留下来的自然只能是她,难住她的是千亩田地,如何说除就除?
这可是魏家的根本,将来也是她儿子生活的根本。
一时间周氏有些发愁起来,但她脑子素来转得快,不过一个下午,她就想出了一个大好办法。
这些田地既克了她,自然不能留,全卖了,换做银子,留给她儿子,照样可以,一出一进,一点损失都没有。
这个年头,田地是最不愁卖的。
她魏家的田地全都是上等田地,只要放出风去说要卖,不会卖不出去,但难得是如何在腊月初六之前统统脱手,这才是最棘手的事。
眼下已经腊月初二了,她还得先说通老爷子同意卖了田地才行。
田地是魏家的根,这事情可不好说,老爷子指定是说不通的。
周氏辗转一夜,最终做了决定,老爷子不同意,她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周氏如今管着魏家中馈,在整个魏家向来是行动自如的,她便趁着魏老爷出门走动的机会,去了魏老爷的书房,摸出早就配好以防万一的钥匙,打开了魏老爷的百宝柜,拿到了魏家所有田地的地契。
到这个节骨眼上,不利自己又会克子女,周氏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说了,在她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些东西都是她儿子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是提前帮儿子经手处理这些东西,没什么不行的。
她一点儿也不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