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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内再次迎来了客人。
程雾泠安静地翻看着手中书卷,莫惜人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五点的位置,给陆凝投来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那么这一次的茶会囊括的内容包括了【血灾】和【罪恶都市】这两篇。”陆凝没有理睬莫惜人的挑衅,打开手里的邀请函扫了一眼,“还有两个。”
“我们到了。”
宁夜衣出现在了十一点的座位上,一杯绿茶端在她的手中,脸上依然是那样清爽的笑容。而紧跟着出现九点位置的是叶缇丝,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是刚刚出炉的巧克力熔岩蛋糕。
“明明是茶会,居然不带一点喝的东西?”莫惜人瞥了她一眼。
“喝的难道不是找陆凝要就能有了?反正这里的规则就是想要什么吃喝随便想想就能得到。”叶缇丝打了个响指,“陆凝,一杯热巧克力。”
“巧克力配巧克力,你这是什么搭配啊。”陆凝吐槽了一句,抬手给她手边弄出了一杯热巧克力。
“我很嗜甜的,只可惜正文内大概没什么机会交待。”叶缇丝在座位上做好,“那么这次就是血灾的全部阵容了?”
“没错,毕竟是升阶,多叫几个人视角上也更清晰一些。”陆凝说道。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开始茶会了。”宁夜衣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道。
“嗯。第四章,升阶考验,血灾。”陆凝打了个响指,桌面上就出现了那个山村的整体构图。
“首先从背景上大概解说一下吧。”程雾泠说道。
陆凝点点头:“可以,血灾这个场景总体来说就是由四只异常生物所引发的诅咒灾难,这种诅咒会随着血而不断绵延。血、月、湖、兽这四只怪物居住在城堡之中,除非自身遭受的污染达到了一定程度,否则连山顶城堡都无法看到。”
“然后是四仪式。”宁夜衣跟着说,“秽血、水葬、红月、梦入。秽血仪式是血交付于它的属民的技艺,用来维持诅咒和扩展诅咒,正是这个仪式带来了最开始长寿村这个传闻,实际上就是依靠诅咒维持的不死之身。红月仪式是月留给月之族,也就是那些猪脸人的东西,能够透过月光对整个山村地区进行二次污染,洗脑一切活着的生物,使他们变成月的属民。水葬是湖留给那些鱼人最后的应对策略,用于对抗血和月的仪式所造成的污染效果,它是一种血脉纯化仪式,仪式完成之后能够将体内血脉全部替换成湖之族的血,而对外使用也是可以的。”
“需要着重说明的是,梦入仪式实际上是湖所准备的另一个抑制方案,原本是湖和兽所控制,但在湖死亡之后,兽逐渐衰弱,这个控制权被血夺走了,并利用湖的尸体来维持着仪式的运转。这个仪式原本是能将人洗礼为和它们同级别的‘真神’的,而且持续时间无限,是血加上了这样的限制。”程雾泠说。
“毕竟血只想利用这个仪式来作为最后的反制手段。以免月出现什么暴走的情况,但是它并没想到程雾泠最后能察觉那流传在血脉里的诅咒,并进行最后的根除。”陆凝看了她一眼。
“那也要有人能先解决血才行,不得不说你在最后一战中对血造成的伤害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好,那么也该每个人讲述一下自己的时间线了吧?我自己在正文中都有,但是你们,尤其是莫惜人你,总该讲述一些东西。”陆凝看了一眼那个从正式讨论开始就默不作声的人。
“好。”莫惜人喝了口红酒,“我们最开始从监牢中逃出来之后,我就察觉到了一些问题。升阶的人数不在少数,如果这些人全都关在监狱里,哪怕只有一小部分越狱,肯定都会招来大量的搜查,而我们手上的那个伤口明显不同寻常。”
“你对这种危险的反应倒是很敏锐啊。”叶缇丝勾了勾嘴角。
“我不相信任何好意,集散地给出的所有信息背后肯定都有陷阱,我只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莫惜人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
“所以呢?之后你做了什么?”陆凝问道。
“我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偷偷返回了村子里面,找到其中看上去最好的房子,进去翻了点文件出来。”莫惜人说。
“嗯,她的行动比我早了不少。”程雾泠点了点头,“后来我和赵晨霜也进了一趟村子里面,只是发现的可用信息并不算多,村子里真正知情的也就那么几家,我们可能找到一块去了。”
“所以外面嚷着追杀的时候,我正好就躲在某些人家里等着外面的混乱过去。我从那些资料中找到了有关猎人们的笔记,当村民们大部分被山上的人吸引走之后,我就绕路从另外一边进了山林。比较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间猎人小屋,从那里的笔记上得知了不少东西,并且有了学习血术的基础。但是因为村民请出了猎人来搜捕,我没时间看更多东西,带着那本笔记就离开了。”
“你比陆凝要早上那么一点。”叶缇丝说。
“早了很多。在我离开小屋躲避追捕后不久就撞上了钱万里,他发现了湖之族聚居的一处洞穴,正打算找个同伴进去查看,我们便搭了个伙。”
“所以,说到这里恐怕有些人已经察觉了一件事……”陆凝瞟了一眼众人。
“莫惜人比我们早了一天。”程雾泠说道。
“准确来说,是比陆凝早了一天。我们去调查湖之族的洞穴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所以恰好在那一次避开了第一次时间回转。我是不知道在我之前是否已经充值过几次了,但我肯定比你们早一次。”
“是第一次。”陆凝说道,“如果从上帝视角来说,你的确是在第一次重置中就跳出了轮回。湖之族的所有洞穴,也就是月亮湖周围都有湖的血脉庇佑,轮回是由于兽留下的那龟蛇二兽所造成的,但是它们的力量还无法影响湖的血脉。当然,从场景内视角来说,在之后的人们聚集的时候曾经一度无法看到山顶城堡的人众多,也说明轮回的次数不是很多。”
“说起来,也应该讲一下山顶城堡的问题。”宁夜衣看了看陆凝,“被污染程度的增加方式有很多吧?”
“每一次重置都必然会增加,秽血仪式每次进行,无论是供体还是受体都会增加,被月之族的神术攻击会增加,修习血术或神术增加,听鱼人的歌声增加。除此之外,进行水葬或者梦入仪式都会直接使得你能看到山顶城堡。”
“在躲过了重置后,我和钱万里就摸回村子附近侦查过,通过在猎人小屋留下的一些痕迹我们确信了时间重置的发生,但是白天纯血猎手门会外出打猎,不适合在周围停留太久。我们便向深山里进发,试图寻找这个场景的地图边界……反正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莫惜人抱起了胳膊,“然后我们就找到了一个月之族的聚落。那里人数不多,钱万里对他们的生活状态进行了分析,而我是直接敲晕了一个带了回来。通过那个月之族身上的东西我们知道了神术这个好东西,然后便试着学习来强化自己。但意外的是晚上月之族有实力的加成,那个月之族逃脱了束缚,并且给族人发了警告,虽然我们及时杀了他,也遭到了后续的追杀。”
“对应的便是我们这里的第一天。”陆凝点点头,接过了故事,“在第一天的山上有人发现了蓝火,应该就是那时候月之族展开的搜索工作。当然他们也是不介意顺便抓一些落单的人回去的。”
“在场景里月之族和村民似乎并不起冲突的样子?”
“血和月一定程度上约束着自己的属民,毕竟冲突的结果是双方都有损失还得不到任何好处。”陆凝说道,“血无法完全压制月,月不通过红月仪式也奈何不了血,这就是他们尴尬的地方。”
“说起来……兽呢?你说它衰弱了,但根本没看到它的影子。”叶缇丝问道。
“记得乌鹊看守的那个地方吗?如果在山顶城堡有人攻击那里并击败了乌鹊的话,就能找到兽的寝宫。也只有那时候兽才会惊醒过来,否则它不会对整个事件有任何影响。”陆凝解释道,“兽属于温和派,所以如果态度足够好,并且不是我这种杀了龟蛇的人进去的话,它愿意和你交流一下,也能稍微了解一些背后的事情,还有血和月的一些独门绝招。一般来说,血那个透过血脉重生的消息应该是从它那里问出来的。”
“你们跳关了。”莫惜人说出了和场景里说的同样的话。
“那又怎么样?场景又不是打游戏。”叶缇丝似乎对莫惜人多有不满,总要反驳一二。
“好了,那么作为升阶考验的场景,这个场景其实和之前有所不同。”陆凝赶紧终止了她们的话,“升阶考验都有着易于脱离的特性,例如在这个场景中,可以通过秽血仪式解除自己体内诅咒后直接离开——尽管那样做多半是不可能升阶成功。”
“但是能保住性命,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就不错了。”宁夜衣说道,“无论如何,活着仍然是人们最需要考虑的问题,大多数人最后也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哼,那样还不如不来浪费这个钱。”莫惜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么还有一个遗留的问题,向翼那群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宁夜衣不置可否,问了陆凝另一个问题。
“首先是鼓动了游客们反击村民,然后占领猎人小屋作为据点,推出秦照临作为明面上的人来控制整个团体。向翼的目光一直是放在想办法杀光村民这条路上的,他很清楚山顶城堡的危险性,如果我们不失败他就不会上来。但是他的手段酷烈许多,最后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才去截击了赵晨霜的计划。”
“我记得赵晨霜是要在合适的时候中断红月仪式来对我们进行支援吧?”程雾泠问。
“没错,但是这个计划失败了,红月降临。因为此前向翼也已经从月之族那里获得了有关仪式的详细内容,他在察觉到屠杀村民进行得并不顺利的时候,便马上执行了这个后手。红月仪式最关键的是大量血堆积出来的场地,而那个时候发生在村子和周围的情况恰好符合这个条件。在赵晨霜中断了她的仪式时,向翼直接接手了,引发红月来做最后的全域毁灭。因为月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亡,红月所带来的就是完全的精神破坏,而他只要带人提前逃离就能坐享其成。”
“不过,月已经死亡这件事应该不在向翼掌握的情报之列。”宁夜衣说道,“他也没料到红月因此威力下降了不少,最后还需要有人来收尾,让程雾泠拿走了最大头的那部分分数。”
“是的,这就是血灾的全部。”
陆凝端起香草茶:“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个场景内留下的谜并不多,我想只要了解一下背景之类的就没问题了。”
“幕间。”程雾泠点了一下手里的书卷,“我们之后的那个游戏也可以在此解释一下。”
“呵呵,莫惜人,要不要给个解释?”陆凝将目光转过去,看向莫惜人。
“解释?啊,确实,这个规则确实还有一个我没讲,那就是死者需要翻开身份和职业这件事。不过当时你们不是也玩得挺开心的吗?所以翻不翻也没什么区别的吧?”
“翻不翻身份可是两个难度。”宁夜衣说道。
“那么……简单来说一下吧,这一场游戏是因为我们没当作单纯的杀人游戏来玩。”陆凝瞥了一眼程雾泠,“某些人在里面刻意掩盖一些个人特色。”
“毕竟有一个明显带着敌对身份的人,为什么不防?这又不是什么亲朋好友之间的休闲娱乐。”程雾泠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来直接讲解吧,上帝视角的意图分析比较准确。”
“好吧,防卫军三人,隐士程雾泠、疯子莫惜人和村长赵晨霜,间谍三人,樵夫我、医生向翼和猎人叶缇丝,最后村民是农民宁夜衣和教士莫怜人。”陆凝在空中标记出了八人的身份、职业和座位顺序。
“首夜五人吃刀。”
红色标记出现在五个人的头上。
“向翼是医生,洗去了自己的击伤标记。他受到的攻击来自于我和叶缇丝,合计三击伤,此外,向翼击伤了程雾泠,赵晨霜击伤了我,宁夜衣击伤了莫惜人,程雾泠击伤了叶缇丝。这就是第一夜的刀型。”
“基本是在乱打。”莫惜人说道。
“总之先打自己看不顺眼的,确实是在乱打。”宁夜衣点头说道。
“那你看我不顺眼咯?”
“很显然是这样。”
“……进入白天,程雾泠你不讲讲自己的心理?”
“正如你们所说,大家都不熟悉这个游戏的前提下,第一天很可能乱打,而在这个基础上,向翼不吃刀几乎是不可能的,大概率两刀以上。而铁匠的护甲只能挡一,我直接诈他医生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程雾泠耸耸肩,“反正我是不相信那时候别的医生会专门去洗他身上的标记。”
“至于身份问题……”莫惜人跟着说道,“我靠着疯子的身份起手找赵晨霜其实就是随便找了个人而已。但是赵晨霜的发言中完全没分析这个问题,要知道这种局面下前期组团才是危险的,可她一句撇清关系的话都没说。那么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她默认了我的说法,而我既然不是村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村长,她验了我。”
“这时候你们两个就已经暗中结盟了吧?所以赵晨霜,不来说说你的心路历程?”陆凝拍了拍手。
赵晨霜的身影出现在了墙边。
“村长验人有什么需要讲的,莫惜人是提出游戏的人,我第一天验她这个最熟悉游戏的没问题吧?然后第二天验最危险的程雾泠,这两个碰巧都是我队友,只要递个暗号后边不就是随机应变?”
她依然是一脸傲气。
“第二天你验程雾泠,但是出刀向翼的可是四个。”陆凝抬手列出了第二天的刀型,“向翼四,莫怜人二,程雾泠一。向翼受到来自赵晨霜、莫惜人、程雾泠和莫怜人的攻击,他自己攻击了程雾泠,而叶缇丝攻击了莫怜人。”
“所以你还真的没出刀?”
“总之,第二天向翼吃四刀死。”陆凝说道,“我当然不会在那种时候随便出刀,身份又不确认,医生一死万一命中自己人怎么办?”
“你不是发言的时候一直盼着他死的吗?”叶缇丝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
“笑什么笑!还有程雾泠你对埋下的四个职业怎么判断的?”
“在场已经表明的牌,包括我自己知道自己是隐士,医生和教士出场,疯子和村长大概率在场,前两天的刀型是一天散刀和一天集中刀,铁匠依然不放护甲有点奇怪,所以排除。陆凝有可能是樵夫,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比较激进的不是猎人就是农民,所以叶缇丝可能是这两个身份之一,毕竟只有这两个能赚刀。同理宁夜衣这一天也开始变得有点积极了,跟着前面的发言开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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